“為什麼？”袁歡歡問道。

    “至今還不知道。我們問要為他做什麼。他說不求任何回報。他說完，邁出一小步，卻出現在幾丈開，眨眼間就消失不見。那個神秘人的建議更合劉天的意。我倆商量後決定，他創立紅葉組織，我在暗處隨時給予援助。”

    “那個神秘人再沒出現過嗎？”秦雲夢問道。

    “沒有。若不是你們逼問，我還覺得那天是一場夢呢。”

    “你們沒調查過嗎？”

    “不敢。或許他藏在暗處，發現我們調查他，一定會下手的。江湖上的鐵則，不該問的絕對不能問，不該知道的千萬不能知道。若不小心聽到一些不該聽的，一定要把耳朵割下來送給對方，讓他放心。”

    秦雲夢開心地笑道：“好，我也給你個機會，告訴紅葉組織的所在和劉天的住處。”

    “你保證過不殺我，也保住我的名聲。”

    “你知道，我是個輕浮之徒，最近還多了為皇帝吮癰舔痔。我說的話能信嗎？”秦雲夢露出嘲諷的笑。

    五德老人眼中的怒火一閃即沒，立即換上笑，“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你們要為我辦一場葬禮。”

    穀雨那天，秦雲夢和袁歡歡到達一座小鎮。

    秦雲夢將馬車停在同福客棧前。

    夥計搶出門外，擺手像是趕蒼蠅，“走。房間已經滿了。”

    秦雲夢微笑著跳下馬車，“做生意的怎麼能是這態度？我倆想落家吃頓飯。”

    夥計一雙亂糟糟的眉毛幾乎擰在一起，“我們客棧向來只招待房客。去吧，我是為你好，別惹麻煩。”

    秦雲夢身形一動，就進了客棧，掏出一錠金子，對掌櫃大聲道：“我今天住定這家客棧了。誰願意搬出去，我把金子給誰。”

    掌櫃比秦雲夢稍長几歲，眉眼間有股狠勁兒。

    他不屑地撇了眼金子，又低下頭記賬，“沒人稀罕。”

    秦雲夢身體前傾，“掌櫃，你住哪兒？”

    “當然是在我家。”

    秦雲夢又掏出一錠金子，“好，請你搬出去幾天。我們打擾幾日，奉還給你。”

    掌櫃將賬本放下，瞅著金子，“至少十錠金子，我纔會考慮。”

    秦雲夢微笑著掏出十八錠金子，擺在櫃檯上。

    掌櫃輕笑一聲，右掌挨個拍下去。二十錠都被櫃檯吞沒。

    他抬起頭，挑釁地盯著秦雲夢，“我考慮好了。沒興趣。”

    秦雲夢眉頭緊皺，“我的金子怎麼辦？”

    “能不能取出來是你的事。”掌櫃又拿著賬本看。

    咣噹……掌櫃話音剛落，櫃檯就粉碎成末。

    秦雲夢開心地笑道：“你應該買好點兒櫃檯。”

    他說著，彎下身從桌子的碎屑中撿金子。

    掌櫃眼中射出寒光，手刀切向秦雲夢的後頸。秦雲夢假裝腳滑，往前一倒，恰好撞在掌櫃腹部上。

    掌櫃感覺到一股巨力推著自己的身體往外飛。他結結實實地撞在牆上。

    他訝然道：“你是誰？善者不善吧？”

    “在下秦雲夢。華山派柳若雲和武當派呂飛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