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金明師從崑崙派的齊月明。向來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會致人死地。劉天還活著，你該不會騙我們吧？”袁歡歡麵露懷疑之色。

    “一個大名鼎鼎的劍客竟然對一個還未涉足江湖的少年出手。可能嗎？”秦雲夢心生疑慮。

    五德老人輕笑一聲，笑中有對嚴金明的鄙夷，也是笑兩人幼稚。

    “江湖上第一條鐵則，誰強誰就是對的，誰不好惹誰就是對的。嚴金明在江湖上聲名顯赫，劉天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所謂江湖上的好漢站在哪邊，一目瞭然。”

    “請繼續講。”秦雲夢微笑道。

    “劍氣如箭矢般快，又如狂風般聲勢浩大，劃破圓桌，朝劉天的咽喉而去。劉天判斷得很對，騰空而起，往外逃出。可嚴金明怎麼可能放過他。嚴金明隨即飛出去，卻先落在房頂上，攔住劉天的去路。劉天手腕一抖，做出撒出暗器的手勢。若是江湖上的平庸之輩，可能會被他騙過。可嚴金明的武功算得上一流，旋身躲過的同時，已經來到劉天面前，刺向他的咽喉。”

    “是你救了他？”秦雲夢突然問道。

    五德老人頷首，“是。我趁嚴金明沒防備，朝屋頂上全力一掌。屋頂塌陷。他們兩人都往下落。我趁機飛掠過去，抓住劉天的手臂，將他救走。”

    “你為什麼要救他？”袁歡歡問道。

    “當時，我心灰意冷，想退出江湖，但看到大劍客去殺一個孩子，手臂上的傷隱隱作疼，算是同病相憐吧。”

    秦雲夢嚴肅地問道：“是你讓他創立殺手組織的？”

    五德老人面露難色，“不算是。這都是因嚴金明而起。嚴金明沒得手，不反省，而是讓弟子們四處查詢劉天的下落。而劉天也是有仇必報的脾性。嚴金明共有十個弟子，都被他各個擊破，以極為殘忍的手段殺死，堆在城外的破廟裏，然後向嚴金明下戰書。”

    秦雲夢笑了，“他一定設下陷阱，貓膩一定在那幾個弟子身上。”

    五德老人驚奇地看著他，“你即使沒有武功，也能在江湖上混得很好。嚴金明剛進破廟，就看到弟子們的屍體，驚慌失措地過去探查。片刻後，劉天出現在他身後。嚴金明大怒，拔劍刺過去。可他剛走幾步，才知道不對勁兒，暈倒在地。劉天拔出匕首，如搗蒜般刺嚴金明的咽喉。他讓我在破廟裏等著。幾個時辰後，他左手拎著無賴們的頭顱右手拎著食盒。我行走江湖多年，還是被嚇住了。如此暴戾的孩子，我找不出第二個。”

    “我也從未聽說過這樣的孩子。”秦雲夢感慨道。

    “他問我有沒有仇人。我搖頭。他又問我，有沒有對不起我的人。我一時感慨，就講了過去。他說會幫我殺其中一個人。我倆就此分道揚鑣。一月後，我說的那人竟然死了。傳聞是被一個孩子耍手段害死的。又過半月，我在一座城外的茶攤再次見到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