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老人是江湖上聞名的俠義之士。我猜一定是他查到紅葉組織的首領是劉天，是來除掉他的。我藏在暗處，決定隨時出手。可奇怪的是，五德老人竟然和劉天聊得很開心，頻頻拍他的肩膀，像是在鼓勵後輩。”

    “之後，你就跟蹤五德老人，發現他深藏的秘密。”

    苗青點頭，“對。江湖上一個姓周的大俠武功高強。組織裡沒人是他的對手。那天，小雨，天黑得很早。他騎馬路過一片小樹林時，被五德老人叫住。他顯然很信任五德老人，下馬和五德老人聊天。五德老人突然朝別處一指，大概是說誰來了。他本能地轉身。五德老人趁機握著匕首刺進他的後心。”

    “原來如此。”袁歡歡略一撇嘴。

    秦雲夢突然問道：“據說，夏公子恰好瞧見你埋大羅神指。是你故意讓他瞧見的嗎？那裏地勢險峻，人跡罕至。我很難相信一個孩子會到那兒玩。”

    “不知道。大概是天意吧。”

    袁歡歡關切地問道：“今後有什麼打算？”

    “這次定會被認為是出賣組織。我只能在這裏等著，也許劉天會顧念往日的情分，會放過我。”

    秦雲夢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幾句。苗青目瞪口呆，良久纔回過神來。

    秦雲夢掏出一千兩銀票，塞到苗青手裏，“明天一大早，你僱一輛馬車儘管往前走。我會為你掃清追兵。”

    袁歡歡不明所以，但又不便問。

    翌日清晨，苗青僱了一輛馬車，帶上行李，徑直出城。秦雲夢和袁歡歡另僱一輛馬車，跟在後麵。

    正午，路上的人漸多。幾個戴著斗笠、腰間掛劍的男女騎著高頭大馬，始終跟在苗青的馬車後面。

    袁歡歡如燕子穿林般飛出馬車，輕盈地落在苗青的馬車頂上，笑著問那幾個男女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嗖嗖嗖……十幾枚暗器激射而出，朝袁歡歡而去。

    袁歡歡使出腳踏虛空的輕功，同時施展“幻刀功”，磅礴內力如萬千刀劍肆虐。暗器都如撞到堅固的牆上，紛紛落地。

    袁歡歡輕喝一聲，內力大漲，將那些男女都籠罩其中。他們紛紛落地，躺在血泊中。

    秦雲夢有幾分不忍，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他駕著車，輕巧地繞過地上的血汙，又追上苗青的馬車。

    一路上，兩人共打發五批追兵。紅葉組織傷亡大半，就放棄繼續跟蹤。

    兩人回到中原，先去的是五德老人家。

    五德老人正坐在石桌旁練書法，瞅秦雲夢和袁歡歡一眼，將毛筆往紙上一扔，“聽說你們把苗青送到草原上了。”

    “和你無關。”秦雲夢冷冰冰地說道。

    “你們這次來是來廢我武功的吧？”

    “這要看你如此對待葉弘。你留他一條命，我就留你一條命。”

    五德老人長嘆一聲，“看來我應該對他大發善心的。”

    “若你幫我們除掉紅葉組織，我不僅留你一命，還會保住你的名聲。”秦雲夢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