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夢略一沉吟，說道：“創業殺手組織，最重要的是，武功高絕、情報網龐大、有充足的資金做支撐、在朝廷和江湖上有龐大的人脈、計謀遠超普通人。缺一不可。請問，你能滿足哪一點兒？該不會是替別人頂罪吧？”

    苗青搖頭，“武功高絕，無非是要鎮住下屬。我創立紅葉組織，不，當時叫尋楚組織。我厭倦了和別的女人比容貌、武功。有天，我路過一座小城，遇到一群被追著打的孤兒，慷慨解囊。他們就跟著我，聽說我在尋找楚暮風，就向我保證，一定會幫忙。我和他們都無處可去，乾脆在城外開闢一個新家。他們很羨慕我會武功。我就教他們。”

    “你坐吃山空，就利用他們做殺手？”袁歡歡語氣中有幾分鄙夷。

    “不是。幾年後，他們武功有小成，也長大成人，就瞞著我到處尋找楚暮風。我怕他們找不到家，只能在附近尋找。他們每年都會回來，好在都毫髮無傷。我開始更擔心他們的安危，勸過幾次。他們滿口答應，但到立春那天，又同時離開。”苗青臉上露出幸福的笑，“我從未見過這麼懂事的孩子。”

    秦雲夢好奇地問道：“聽你所說，你們都是善良的人。為什麼轉變成紅葉組織？”

    “我也不知道。在那群孩子裡，有個天資極高，又很講義氣的孩子。可他最大的弱點是，只懂小義。他叫劉天。我猜他是被誰利用了。幾年後，我發現那群孩子突然有了很多銀子。問過幾次，他們都用各種理由騙我。可趙可如，一個很可愛的姑娘，偷偷告訴我，是劉天和其他孩子創立了殺手組織。”

    秦雲夢沉聲道：“你算是他們的父母，難道任由他們胡鬧下去？”

    “那天晚上，我找劉天閒聊。他向我發誓，只殺大奸大惡的人，還舉出幾個人的名字，讓我去查。我去查過。對那些人的死，老百姓都拍手稱快。我想這是行俠仗義，為保護他們，就主動要求加入。”

    “你想過沒有？那些孩子可能只說了一部分名字。”

    “是。他們怕我出危險，只讓我聯絡其他人。幾年後，一個殺手遇到強敵，被追到這座小城。我無意間得知他是紅葉組織的一員，就幫他脫困。可沒想到的是，那個強敵是江湖上一個名氣很大的俠士。我責問劉天。他說被江湖上一些大人物威脅，必須去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他畢竟是我養大的。我忍不心見你受委屈，就裝作不知道，只做好分內的事。”

    秦雲夢感慨道：“你所說的楚暮風是個大俠。若他知道你做的這些糊塗事，該怎麼想？”

    苗青委屈萬分，“若你是我，該怎麼辦？”

    袁歡歡見秦雲夢要說什麼，忙擺手，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五德老人是紅葉組織的？”

    “有次，我偶然見五德老人和劉天神秘兮兮地到城外的小樹林裡，就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