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早知道秦雲夢內功深厚，心中一笑，棄劍，雙腳朝地上一點，鐵拂塵銀絲線被內力充盈，根根直豎，刺向秦雲夢面門。

    秦雲夢手腕一抖，將長劍彈出。劍柄將苗青擊飛。

    秦雲夢施展燕子三抄水，瞬間出現在她身後。苗青本能地察覺來自身後的危險，反手將鐵拂塵朝秦雲夢面門掃去。

    可秦雲夢往後一仰，背幾乎貼著地，滑行到苗青右側，手刀切在苗青手腕上。苗青頓覺手腕重達千斤，鐵拂塵從手中脫落，忍痛踢向秦雲夢的腦袋。

    秦雲夢右掌拍出，一掌將苗青擊飛。苗青卻趁勢飛到高空。秦雲施展燕子三抄水，在空中滑行，鬼魅般出現在苗青身後，右掌輕按在苗青頭頂。苗青頓覺沒渾身一絲力氣和內力，只能緩緩往下落。

    袁歡歡忙上前，手刀朝苗青雙臂雙腿上各打一下。苗青癱軟在地。

    “你若想活命，就老實回答問題。”秦雲夢緊繃着臉。

    苗青垂下頭，算是迴應。

    “五德老人是你們組織的嗎？”

    “是。地位和我相當。”苗青抬起頭，“你怎麼知道我用碎銀子傳遞情報的？”

    秦雲夢輕笑一聲，“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覺得巧妙，實際上一眼就能看出破綻。去街邊的麪攤吃飯，掏出一錠銀子。一個小小的麪攤，辛苦一月能賺一錠銀子，應該高興得做夢都能笑醒。你倒好，立即就能找給他幾塊碎銀子。你說自己喜歡享受，可有這種能力，完全能換更輕鬆的活計。”

    苗青反而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早知道會有今天。我等了很多年了。”

    秦雲夢嚴肅地問道：“楚暮風是誰？也是你們組織中的一員？”

    苗青露出苦笑，嘆息道：“如今世上罕有人知道楚暮風是誰了。秦雲夢，幾十年前，楚暮風的風頭遠勝於你。世人敬他如神。他若還活著，哪會有你的出頭之日。”

    “如此說來，我該多謝他了。紅葉殺手組織該不會是他建立的吧？”

    苗青冷笑數聲，突然盡全力往前一撲，咬住秦雲夢的腿，恨不能咬下一塊肉。

    袁歡歡忙蹲下，右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鬆開嘴。

    秦雲夢鄙夷地說道：“女人總覺得自己的男人是世上最強的。若他真如你說的那般，為什麼世上沒人再知道他的姓名？”

    苗青眼中滿是困惑，“不知道。那時，凡是有水井的地方，楚暮風這幾個字就如神的名一樣。世上受過他恩惠的如天上的繁星。可彷彿一夜之間，世人全部失憶，再也記不起楚暮風是誰。”

    秦雲夢遙望圓月，眉頭緊鎖，緩緩說道：“想必那是個龐大而又可怕的組織。”

    袁歡歡將苗青拽起來，扶著她坐在石凳上，溫和地說道：“現在還是談談紅葉組織吧。”

    苗青猶豫良久，才說道：“那是我創立的。”

    秦雲夢和袁歡歡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苗青沒好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