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夢攤開雙手，“再想一個吧。”

    葉弘氣得幾乎要跳起來，突然笑道：“殺手的武功和尋常人不同，向來都簡單直接，力求一擊必殺。”

    五德老人輕笑一聲，“這不足以做證據。”

    袁歡歡點頭，“的確如此。”

    秦雲夢起身，抱拳歉意道：“多有得罪。這個人誣陷你，我就把他交給你，任你處置。”

    五德老人笑道：“我留著他有什麼用？從何處來就回何處吧。”

    袁歡歡拔出匕首，橫削過去。葉弘右肩鮮血涔涔，疼得連聲大叫。

    秦雲夢微笑道：“你看到了。這位姑娘很不友好。你若不把他留下，分明是在害他。傳到江湖上，恐怕會有損你五德老人的名聲。”

    五德老人鄙夷地說道：“所謂秦帝，原來不過是個無賴。”

    秦雲夢滿不在乎，“我在江湖上本就名聲不好。輕浮之徒，為皇帝吮癰舔痔。無論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都不會有人罵我。你不同，標榜仁義禮智信。只要有一點兒走錯，就會被說成虛有其名和偽君子。”

    五德老人臉上驟然露出笑意，“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只是不知道要照顧多久。我希望不是一輩子。”

    “等我解決紅葉組織，自然會來接他。”

    “秦帝若一輩子都解決不了，我豈不是要養他一輩子？”

    秦雲夢輕笑一聲，“他已經是個老人，只有一張嘴。你家大業大。他不間斷地吃，吃上十年，也未必能花你萬分之一。難道你空有仁義之名？你憑名聲起家，自然也會為名聲花點兒銀子。”

    秦雲夢說完，拉著袁歡歡大步離去。

    半月後，兩人又見到苗青，寒暄幾句，就叫了兩碗麪。

    當晚，兩人隨苗青回家，剛進院子就發現已經大變樣兒：院子大了一倍，角落裏小花田，房子顯然翻修過，用青石地板鋪地。

    苗青點燃幾支蠟燭，將屋子照得亮如白晝。

    他們圍著桌子坐。

    秦雲夢開門見山道：“我們這次來，是和紅葉組織有關。”

    苗青擺手道：“我退出江湖很多年了。不想聽江湖事。”

    袁歡歡急忙說道：“這次的事和你有關。”

    苗青輕哼一聲，“近年來，混江湖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敢做不敢當，還賴在別人身上。上次的事，你們不是還我清白了嗎？怎麼現在不信我了？”

    “有人說你是紅葉組織的殺手，化名是葉美。”

    “什麼爺美？沒聽說過。”

    秦雲夢微笑道：“我本有一絲懷疑，可到你家一瞧，我就知道你不是。”

    “為什麼？”袁歡歡麵露困惑。

    “我和一個和殺手相似的人打過交道。他本有金山銀山，可仍舊每天出去賣逗小孩兒的小玩意兒。你若是殺手，一定會本能地偽裝自己，裝得生活很辛苦。可你沒有。我給你銀子。你先用來享受。”

    苗青笑了，“狗窩裏留不住剩饃。看來倒是給我洗清嫌疑了。”

    袁歡歡露出輕鬆的笑，“其實，這件事和我們關係並不大。我想留下住幾天。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