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總覺得自己對某個男人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她不相信你師父的話。”秦雲夢說道。

    “對。大師姐說，這是上天賜予她的姻緣，誰都不能阻擋，請師父給她一條好路。師父很生氣，拔劍出鞘，一掌將利劍推出。利劍朝那男人咽腹部刺去。大師姐就地一滾，抓住劍柄。劍只和那男人相距兩指。師父大怒，朝大師姐背上狠踢一腳。那男人忙往後疾飛。大師姐知道不是師父的對手，威脅說若師父還要相逼，她就自殘。”

    “你師父放她走了？”秦雲夢好奇地問道。

    青靈子麵露痛苦之色，搖頭道：“我師父軟硬不吃，大吼，讓大師姐最好快點兒動手。我們幾個苦勸不下。大師姐握著劍柄，將自己右眼刺瞎。我師父氣得差點兒暈過去，將大師姐逐出師門，傷心地領著我們回去。”

    秦雲夢心生疑慮，“可我見她右眼上的疤痕是蜈蚣形的。劍做不到。”

    “幾年後，我們幾個師姐妹下山剷除附近的一幫匪徒，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大師姐。大師姐獨自一人，眼睛上的傷成蜈蚣形的了，臉也蒼老很多。她原本見到我們就躲。我們圍住她。她萬般無奈地停下來和我們聊。那次是我們第一次見大師姐哭。她哭了半個時辰，心情才勉強平復下來。”

    “那個男人呢？”袁歡歡少有的麵露關切之色。

    “那個男人果然還是殺手組織的。在那次任務中，他和其他殺手刺殺那個好官，當時，殺手大半被殺。他為活命，就順手殺死同伴，裝作救了大師姐。大師姐視他為恩人，求鏢師們饒他一命。沒想到，他見大師姐好騙又年輕貌美，就以恩人自居，騙她以身相許。可自大師姐用劍刺瞎右眼。他就冷淡許多，說因脫離殺手組織一直被追殺。組織說若有人替代他位置，纔會饒過他。”

    “對一個沒太多江湖經驗的人來說，應該會上當吧？”秦雲夢問道。

    青靈子點頭，“當時大師姐已經有身孕，總不能讓孩子生下來就沒父親。所以，大師姐就讓他去求組織，說一旦生下孩子就加入組織。組織知道大師姐武功高，破例同意。幾個月後，大師姐生下一個女嬰，休養一個月就加入組織。第一次任務，她因身體虛弱，刺殺過程中被削掉鼻頭。”

    袁歡歡感嘆道：“沒想到她會如此悲慘。”

    青靈子滿是恨意地說道：“這還不是結束。她完成任務後回家，發現房子被賣，向街坊鄰居打聽，得知連孩子都被賣了。大師姐暈倒在地，被街坊鄰居救醒。她尋訪那個男人的蹤跡，一個多月後找到他，逼著他找孩子的下落。可孩子幾經交易，早就千頭萬緒說不清。”

    袁歡歡美目圓瞪，“這樣的男人，應該折磨死他。”

    青靈子輕嘆一聲，“當時，大師姐也是這樣想的。可那個男人跪在地上哭。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師姐就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