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夢微笑道：“讓我猜一下，你一定說想向她學習如何製作玉手。”

    採玉雙眼一亮，“你怎麼知道？我說已經無家可歸，又什麼都不會，想學點兒餬口。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但她又說，男人們以為女人都很好欺負。我被囚禁那麼多年，遭受太多非人的對待，先要報復姓洪的和其他男人。”

    “所以，她就讓你結識了很多年輕俠士？”秦雲夢問道。

    採玉點頭，“每月初五，她纔會做生意。前來求她的大多是富貴人家。當然也有很多年輕俠士。那天，她帶著我去。那個年輕人看到我，眼中滿是貪婪的光。在洪家，我被逼著學會伺候男人的法子。那個年輕人自那以後就再也離不開我，為他付玉手的銀子，還帶著我到處行俠仗義和遊山玩水，顯盡威風。”

    袁歡歡瞅秦雲夢一眼，“和某人很像啊。行俠仗義，是顯示武功高強。遊山玩水，顯示有大把銀子。的確很容易吸引女人。”

    “我本已愛上他。可她又出現了，說會讓我看清那個少俠的真面目。數天後，那個少俠外出，說有重要的事要辦。那天又是初五，我按照她所說，悄悄地跟在後麵。那個少俠去買一件很奇怪的玉件。她身邊有個青樓女子。那個少俠對那女子動心，提出付銀子帶走。她說必須要用我來換。那個少俠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

    “所以，你就從暗處出來，痛斥他一番？”秦雲夢問道。

    採玉搖頭，“當時我的確很傷心，小聲哭泣，轉身回客棧。在回去的路上，被冷風一吹，我就冷靜下來。畢竟那個少俠領著我，讓我見識不少，也花了大把銀子，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也許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買來玩一陣子，再賣給別人。我回去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那個少俠回來，裝作銀子花完了，又說欠主謀很多銀子，讓我給他出個主意。我瞭然於心，說可以去抵賬。他跪下給我磕頭，千恩萬謝。”

    袁歡歡輕拍秦雲夢的腦袋，“還給你磕頭，倒也不是壞到骨子裏。倘若遇到這個輕浮之徒，恐怕你還反向他磕頭呢。”

    採玉忙說道：“秦少俠纔不是那樣的人。我看得出來，他雖風流，但對每一個女子都是真心的，會為對方不顧一切。”

    秦雲夢高興地幾乎要握著她的手，“知己啊。若你我相識在先，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女人。”

    採玉面上一紅，微微低頭，輕聲說道：“秦少俠，我已經有夫君了。”

    秦雲夢頓覺言行無狀，很是尷尬，催採玉繼續講。

    “主謀領我走，說要交給我一個任務。她說夏家公子得到一件罕見的鐵手套，想得來瞧瞧，就派我去和夏公子談。我出五百兩買。夏公子領著我去夏家談，說很清楚鐵手套值多少銀子。主謀說不著急，一次往上提一百兩。還讓我誘夏家公子出去。我提出以身體為籌碼，可他顯然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