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萬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徐徐說道：“其實，並非是我不知羞恥。我天生對年輕貌美的女人有遠超於普通男人的執念。我師從的也是個採花大盜。天生加上師父的悉心教導。讓我很容易走到這條路上。我第一次出手，是在十一歲那年。”

    袁歡歡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想知道你那些骯髒的往事。快說你們的組織。”

    花萬家無奈地瞅她一眼，“別急。我和這個組織很有淵源。我第一次出手，是在寒冬的夜裏，趁著半夜，按照師父的吩咐，偷偷溜到一個尋常濃家裏。目標是個獨居的俏麗女子。我點燃迷魂香，悄悄地探進屋子裏。沒多久，那女子就昏倒在地上。我蒙著臉進去，成就了好事。可是，沒過多久，我發現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負責。”

    袁歡歡戲謔地說道：“該不是別人給你設的一個局？或者那是個男的？”

    “那是一個局。這就要提到我的身世。自我記事起，就一直跟著師父。我師父也是局中的一環。我第一次得手後，非常得意。某天，在集市上遇到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少年。我倆脾氣相投，聊了幾句，發現兩人的身世和經歷一模一樣。他那晚要去做第一次。我就悄悄地跟在他和他師父後面。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少女。我在暗處躲了一夜，發現他師父一大早就去那間屋子，和那少女說說笑笑，像是相識了很多年。”

    秦雲夢驚異道：“哦，我大致明白了。你們自出生以來，就在那個組織的掌控中。你、那個少年、少女都是這樣。”

    “你很聰明。我們自小就被磨得沒有羞恥心，沒有是非感。比如，綁架周家小姐。在你們看來，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在我們看來，這不過只是一件任務。”

    秦雲夢笑道：“你會這樣說，說明你也有羞恥心和是非感，只是無可奈何，不願意承認而已。”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活了這麼多年，我逐漸體會到別人被傷害的痛苦。這一切始於我愛上的一個女人。”花萬家突然抽泣起來，“她只是個普通女人，出於好心，救了我。可組織並沒有放過我。當著我的麵摧殘她，讓她也恨上我。我臉上的疤痕，就是組織賜予我的。他們讓我長一張惡臉，讓好人再不敢親近我。一入這個組織，絕對退不出來。無名無號和尚應該知道？”

    秦雲夢好奇地看向無名無號和尚。

    無名無號和尚垂下頭，不發一語。

    秦雲夢問花萬家道：“給他下命令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是誰？”

    “他就是我師父，是我們的壇主。”

    “我怎麼才能再見到他？我說的是找到他的住處。”

    “我懷裏有條藍色手絹。讓無名無號和尚拿著手絹，到城中的一條石橋下，放進一個方形孔洞裡。然後將一根柳樹枝插在橋洞下。”

    袁歡歡冷笑道：“你未免轉變得太快了吧？快得我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