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秦雲夢感覺到她心中的痛苦，就任由她咬著。若能化解她心中的痛苦，秦雲夢寧願肩膀上的肉被咬下來。

    他抱著楚晴晴的雙手逐漸用力，溫柔而又認真地說道：“我希望你能依靠我。我希望我能永遠把你護在身後。女孩子本不應學殺人技。我後悔沒有早點兒遇到你……”

    楚晴晴十指指甲深深地刺進秦雲夢手臂，鮮血滲出來。

    半個時辰後，楚晴晴逐漸清醒，緩緩鬆開手。

    秦雲夢將她抱回房間，放在床上，安靜地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翌日，楚晴晴突然異常冷淡，看秦雲夢的目光像是看到陌生人。

    秦雲夢笑盈盈地給她打招呼。

    楚晴晴卻臉緊繃着，冷淡地說道：“吃飯。”

    兩人坐在同一張桌子旁吃飯。秦雲夢笑話不斷，可楚晴晴充耳不聞。

    楚晴晴吃罷飯，提劍搶出門外，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待到夜色墨黑，楚晴晴纔回來。秦雲夢快步迎上去。楚晴晴卻視而不見。

    如此幾天，秦雲夢實在忍耐不住，就偷偷跟在她後面。

    楚晴晴吃罷飯，騎快馬徑直往城外而去。離城鎮約二十里有一個小院子。小院子隱藏在樹林中。楚晴晴牽著馬，開啟門，徑直進去。

    秦雲夢施展輕功，飛落在附近一棵最高的樹上。院子裡有一個大土包。他見過，這分明是兩個人合葬纔有的。土包前立著石碑。石碑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

    楚晴晴將韁繩拴在紅木柱子上，箭步衝進屋子裏。

    秦雲夢心生疑惑，飛落在屋頂上，悄悄地揭開一塊瓦，小心地往裏瞅。

    屋裏的擺設和尋常人家無異。楚晴晴和五個年長的男女圍坐在一起。

    那個年長的男女都是小攤販的打扮。

    “再過十五天，柳清風就會來。你們準備在哪兒伏擊他？”楚晴晴展開地圖，問他們道。

    自入華山派以來，秦雲夢從未見過掌門人，但屢次聽說掌門人的姓名，柳清風。

    楚晴晴為什麼要伏擊掌門人？

    嗖。

    一顆彈丸疾射向秦雲夢的面門。

    “有人在屋頂上。”老年男子的大聲疾呼。

    其餘人聞聲而起，搶出門外，飛身到屋頂上。可屋頂上空無一人。

    “佟兵，你咋呼什麼？”一個臉上有疤的老年婦人指著頭髮花白的魁梧男人吼道。

    佟兵掃視周圍，見沒有外人的蹤影，不甘心地在屋頂上走來走去，“我分明看到有道陽光照進來。一定是有人揭開瓦往裏偷看。”

    可屋頂上的瓦都在原處。

    楚晴晴飛落到馬背上，奮力打馬，“我馬上就能查出那個人是誰？”

    秦雲夢坐在窗邊睡覺。

    咣。

    屋門大開。楚晴晴快步進來，盯著秦雲夢，斥責道：“你每天都在幹什麼？坐在屋裏睡覺嗎？為什麼不去調查？”

    秦雲夢伸個懶腰，連打幾個哈欠，“浪費時間。不如我到時跟在掌門人身邊，貼身保護。”

    楚晴晴冷哼一聲，“你配嗎？你不過是個下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