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袁歡歡輕打一下秦雲夢的手掌，算是擊掌盟誓。

    片刻後，夥計端著幾碟小菜，擺在他們面前。

    秦雲夢毫無顧忌地大吃。袁歡歡則以手托腮，安靜地瞅著。

    待他們走出酒樓，秦雲夢仍安然無恙。

    袁歡歡好奇地問道：“難道你百毒不侵？”

    “你知道不是。”

    “為什麼？沒有比剛纔更好的下毒機會了。難道你算定他今天不在？”

    秦雲夢得意地說道：“我敢肯定他一直在我們周圍。那天，他怎麼算定我會去喝胡辣湯吃油條？難道他在全城的飯菜裡都下了毒？那要需要很多毒藥。只有一種可能。他一直在周圍。我很謹慎，他就下毒。昨天我裝了一天屍體，他竟然不敢靠近，說明這個人謹慎至極。我放鬆警惕，他就以為是在釣他出來。所以，我剛纔無所顧忌地吃喝，他也以為是計謀。因為按照常理，中毒後應該更加小心纔對。”

    袁歡歡沒好氣地說道：“好。我輸得心服口服。”

    秦雲夢領著她到永城最好的客棧裡，將一百兩銀子放在櫃檯上，高聲道：“我倆要在這裏租住一個月。請你清空所有人，包括你和夥計。”

    客棧掌櫃面帶難色。

    秦雲夢沉聲道：“清空其他客人的賠償，我來付。這樣的好生意，你必須做。”

    他說著，抓起一錠銀子，用力地拍在櫃檯上。銀子鑲嵌進櫃檯裡。

    客棧掌櫃立即高舉著喊道：“小五小六，把各房間的客人都清出去。每人賠償一兩銀子。”

    兩個夥計立即扯著嗓子上樓，讓每個客人出去結賬。

    “只要願意走人，每人可得十兩。”秦雲夢高喊道。

    半個時辰後，房客們都拿著十兩銀子，揹着行李，喜滋滋地離開。客棧掌櫃和夥計稍微打包行李，也高興地走人。

    秦雲夢不放心，和袁歡歡挨個去查房，見果然都沒人了才放心。

    午後，他仔細地在客棧周圍佈防。只要有人進來，他立即就能知道。

    袁歡歡坐在窗子旁，見秦雲夢忙碌不停，笑道：“恐怕你要白忙一場。他完全可以不靠近，讓別人來害你。別忘了書生和賣早點的小販。”

    秦雲夢佈防完畢，坐在她身旁，喝了一大碗水，才說道：“今晚你我分別外出，你幫我去官衙偷這座城裏的人口統計冊。”

    袁歡歡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書生和賣早點的小販肯拼命殺你，想必一定有什麼被金輝控制著。若要讓人視死如歸，最好的控制方法是用情。大概是金輝控制了對他們重要的人。所以，你讓我偷人口統計冊，是想查每家每戶少了什麼人。可你想過嗎？被控制的少說也有五百人。若是綁架，數百人的某個重要的人往哪裏藏？再者說，這座城裏，至少有九萬人。你要查到什麼時候？”

    秦雲夢輕嘆一聲，“如今只有這個笨辦法了。”

    袁歡歡盯著秦雲夢，猛然醒悟，“不對。你一定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