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歡歡趕來，看到鏢師們的屍體，指著秦雲夢，“這是你乾的？”

    “是。”秦雲夢冷冰冰地回答道。

    “你和他們有什麼區別？”袁歡歡怒問道。

    “區別是，我能讓善良的人活著。江湖歸江湖，普通百姓歸官府。踏入江湖，恩怨仇殺，我不管。但江湖人殺普通百姓，必須死。”

    “霸道。”

    “我入江湖，見過太多恩怨情仇。世上有惡霸，為什麼不能有善霸？有我在，沒人敢作惡；有我在，壞人也必須做好事。這不好嗎？”秦雲夢吼道。

    袁歡歡急趕兩步，玉手輕拍秦雲夢的胸膛。

    秦雲夢此時殺心仍在，不再憐香惜玉，左掌疾出。

    兩掌交擊。袁歡歡連退數步，勉強穩住身形。可秦雲夢稍一縱身，五指如鉤，抓向她的面門。袁歡歡忙玉手交疊，擋住秦雲夢凌厲的一招。

    然而，秦雲夢順勢朝下，掐住袁歡歡的咽喉。

    袁歡歡內力四躥，如無數刀鋒割向秦雲夢。秦雲夢內力深厚，沒被她的內力幻化出的千百把鋒利的刀刃所傷，但迅速地冷靜下來，鬆開袁歡歡，往後連退數步。

    “你瘋了？”袁歡歡美目圓瞪。

    秦雲夢輕嘆一聲，“我很憤怒。這些人不知悔改，正是因為文佔山的包庇。文佔山和那些佔山為王的山寨王有什麼區別？縱容惡、包容惡，難道不是惡嗎？那些鏢師難道都是惡人嗎？他們也有良心。可是，倘若一個人犯何等錯，都有人願意包庇他們，他們還怕犯錯嗎？我對文佔山的判詞，大惡人。”

    “你剛纔企圖殺我，是把我認作大惡人？”袁歡歡驚訝不已。

    “是。若你以後再包庇惡人，我親手殺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秦雲夢嚴肅道。

    袁歡歡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疾飛而起。

    幸運的是，鏢師們前來時，李麗玲等人正在野外挖野菜。張鬆被鏢師們當做自己人，纔沒被為難。

    李家村倖存的村民早已熟練躲藏，便帶上張鬆，躲在一個被灌木叢覆蓋的土洞裡。

    秦雲夢這才安心進城。為避免被鏢師們下毒，他帶上村民們送的水、乾糧、薄被，不住客棧，尋了個隱秘的地方睡了一夜。

    天色剛亮，秦雲夢就來到文家門前。文佔山顯然來得更早，手持寶劍站在門口。

    秦雲夢抱拳一禮，文佔山微微頷首。

    噹啷。銅鑼被敲響。

    文佔山利劍出鞘，如游龍般飛過來。秦雲夢忙用游龍手格擋。文佔山輕喝一聲，利劍往上一挑，突然秦雲夢內力的束縛，刺向他的手掌。秦雲夢本能地用兩指夾住劍尖。

    文佔山輕哼一聲，左掌輕拍劍柄，將利劍往前一送，刺向秦雲夢的肩頭。

    秦雲夢左臂往上一晃，劍尖偏離方向。他右腳往前一步，左掌拍向文佔山的腹部。

    文佔山知道秦雲夢內力比自己的深厚，不敢硬拼，手如遊蛇般繞過秦雲夢的右臂，五指聚攏，啄向他的肩膀。這看似普通的一招，卻能將石頭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