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肥漢一怔，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命都在你手裏，我怎麼敢胡說？”

    “我看過棺材，都是最近新造的。應該在半個月前，這些都還是樹。最近究竟發生什麼事？”

    光頭肥漢長嘆一聲，“我雖然是個愚笨的人，但還是能查出有人在和文遠鏢局爭生意。上個月，就有五十個鏢局兄弟被暗殺。至今毫無線索。所以，你今天說到那句話，我很生氣。”

    “我很好奇文古山的為人，你不妨給我講幾件。我提醒一句，我聽厭了茶館裏的說書。”

    “我和文老闆接觸不多。當年，我去文遠鏢局找活幹。當時是文老闆親自試我的。文老闆當真風流倜儻，言談舉止不愧是俠士風範。我揮著幾十斤重的大刀劈頭砍去。他後退兩步。大刀就貼著他的鼻尖而下。我餘勢不衰，側步上前，右手往前一推，朝他咽喉斬去。他手中利劍出鞘，朝我刀柄上用力一砸。我頓時大刀重達千斤。大刀脫手而下。”

    秦雲夢頷首，“武功不錯。”

    “他本應一掌將我擊飛。可已經收劍入鞘。連說承讓。並說像我這種武功高強的人，應該另有重用，把我介紹到這裏。”

    秦雲夢微笑不語。

    “當時我氣不過，說既然武功高強，為什麼不重用？之後，他曾請我去府上吃飯，對我很客氣，並讓新招來的人比武。我看過他們的武功，頓時心如死灰，在此老老實實幹活。時隔多年，他又來了。我以為他早就不知道我是誰。可他一眼就認出我，讓我管這裏。”

    “若我遇到這樣的人，定會和他交朋友。不過，我更好奇的是，文遠鏢局這麼多年，難道從來沒和人結過樑子？”

    “當然有。每年都會有前來挑戰的。他們知道文老闆的大名，說是切磋武功，實際上是想以此賺名氣。那年，上門來了一個劍客。那劍客上門來，用劍氣將大門斬為幾半。文老闆笑盈盈地迎出來，說了一大堆客氣話。可那劍客反倒氣焰更囂張，拔劍出鞘，朝文老闆的咽喉刺去。文老闆往後疾飛。家僕早抱劍出來，扔給文老闆。文老闆飛身抓住劍柄，如蒼鷹般俯衝而下。眾人只看到一道閃光。那年輕劍客都倒在血泊中。這些都是抬她來這裏的人告訴我的。他們都誇文老闆非但武功高強，還仁義。”

    “這名劍客叫什麼？敢來找文古山挑戰的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是啊。他是位小有名氣的劍客，家就在郊外，應該是在李家村。文老闆吩咐我，一定要辦得漂漂亮亮。我親自把那口棺材送到那家人裡。”

    “明天帶我去。”

    翌日，張鬆見義莊裡的夥計都活著，就放心地隨秦雲夢離去。秦雲夢先帶他去醫館治右臂上的傷，才僱了輛馬車往李家村而去。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一個偏僻的村落外。

    村子裏只有幾百戶人家，房屋多殘破不堪。兩人自進村後，就沒看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