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說得對。”

    “師姐真是觀察入微啊。”

    ……

    那幾個華山派弟子連聲附和。

    柳若雲無奈地一笑，又專心看木臺上比武的兩人。

    趙天明又舉劍刺向秦雲夢。劍招看似樸實無華，像是初學劍的孩童所為，卻能封住秦雲夢三面退路。秦雲夢只得往左側身躲閃。可趙天明似早有預料，左掌已拍向秦雲夢的左肩。秦雲夢右掌疾出，正好迎上去。

    啪。一聲巨響。

    趙天明連退數步，體內氣息如海浪般鬧騰，額頭上細汗密佈。他這才領教到秦雲夢內功深厚如此，暗想：在當今的青年才俊中，若只拼內力，恐怕秦雲夢要獨佔鰲頭。還沒進華山派學劍，第一陣就遇到如此難纏的對手。

    他穩住心神，從容不迫地使出家傳絕學之一。可秦雲夢總能在烈焰劍刺到身體的瞬間躲開。

    趙天明第一次陷入苦戰。

    他自五歲學劍起，迄今和人相鬥不下百場。在同齡人中，他從未見到反應如此快的對手。

    此時，他必勝無疑的信心動搖了。信心動搖，他就不再鎮靜，心底彷彿住著一群亂竄的老鼠，大喝一聲，劍招不由自主地變快。

    眨眼間，他已經刺出四劍。四劍分別刺向秦雲夢的雙臂雙腿。他本意只想獲勝，並不想要秦雲夢的命。

    秦雲夢施展燕子三抄水，在木臺上騰挪轉移，但只能被困於木臺這方寸之地。這對趙天明有利，他手中的烈焰劍總能如影隨形。

    片刻後，秦雲夢逐漸有無力感：趙天明似乎能探知他要躲過的方向。每次，烈焰劍都貼著他的身體而過。

    周聰好奇地問道：“師姐，姓趙的劍招什麼來頭？”

    柳若雲俏麗的臉上露出笑，“趙天明所用的正是趙家世代相傳的‘活命十二劍’。十二劍每一招都只給敵手一個退路。這正是他料敵於先的原因。十二劍周始往復，源源不絕，綿裏藏針。一旦成勢，敵手就會被困於其中，就像是籠子裡的飛鳥。和‘活命十二劍’相合的‘天地歸寂’。‘天地歸寂’都是殺招。配合使用，就是將飛鳥驅趕到殺招裡。秦雲夢應該慶幸遇到的趙天明。他若是遇到趙家的長輩，應該不出十招就被刺於劍下。”

    “依趙家的勢力，這小子又佩有風海大師的名劍，日後在江湖上一定會威名赫赫，原本就不需要入華山派。他為什麼要來呢？”周聰輕撫山羊鬍，面帶懷疑之色。

    吼吼吼……

    群鳥驚叫著疾飛而去，竹林震顫葉落如大雪紛飛。柳若雲和其他華山派弟子雖然及時催動內力抵禦，但仍被震得一時失聰。

    趙天明綿綿不絕的劍勢被阻斷，立時飛身後撤，和秦雲夢拉開距離。

    “獅子吼？”那幾個華山男弟子都震驚不已。

    “不是獅子吼。六大派掌門曾在五年前切磋武功。我有幸旁。雖不知道獅子吼的功法，但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獅子吼。秦雲夢很怪。他的武功都徒有其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