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律師立即收到了他的目光，意識到，自己可能觸到了他的痛點，向他投以抱歉的眼神。但是這個問題，還是得如實回答。

    畢奇寒猶豫了片刻，只好開口：“是我兒子的媽媽。”

    不能說老婆，因為法律上，他跟洛妤玫沒有結婚。不能說女朋友，因為，他們現在沒有正式在一起。

    他悲哀地發現，唯一維繫著他們關係的，僅僅是小哲。

    他深深地望了眼杜彬彬。如果她說愛他是真的，那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一而再再而三地錯過她。

    “3月13日那天，你是否有在影視城演繹廳的後臺吼過被告。”

    “有。”

    “為什麼要吼她？”

    “習慣。”

    庭下再次譁然。既然說是習慣，那麼，應該關係非淺。

    “畢先生，我們是否可以理解，你與被告之間感情深厚，關係特殊。”馬律師追問。

    “是。”

    “當時你有沒有懷疑她在做不法勾當。”

    “沒有。”

    “為什麼？”

    “她不是這種人。”

    ......

    監控已調取，又有畢奇寒做證，基本上可以下定論，首次放出的照片是場意外。

    馬律師首戰告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法官大人，關於原告提出的，十幾張照片在之後一週內被陸續放上網的指控，我方全盤否認。而且，我方已提交申請，控訴原告，捏造偽證誣告被告洛妤玫。”

    馬律師擲地有聲的話在法庭上激起了十層浪花。原告變被告，被告成原告，案件複雜，看點多多。

    秦律師和萬素蘇臉色大變。

    秦律師一心想把杜彬彬壓倒，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始作俑者根本不是她。

    他們剛一走到法院門口，便被記者們團團圍住。

    “畢總，聽說這次訴訟，洛妤玫從原告轉為被告，不但案件複雜，而且法庭上還多次提到你和洛女士的感情問題......”

    “無可奉告。”未等記者問完問題，畢奇寒迅速展開手臂，一手牽住了杜彬彬的手，一手撥開人群，衝出了出來。

    “老大，上車！”鄭啟航早已開著車等著他們。見他們衝出來，立即開車迎上前，接上了他們。

    一路飛馳，將追逐著的記者遠遠甩在後麵。

    杜彬彬見已經沒有險情，掙扎著想把手抽出來。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子會讓我產生很多不該有的幻想嗎？

    “在這裏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回去。我的車還停在法院的停車場裡。”她想找個藉口走人。

    鄭啟航從後視鏡裡望向畢奇寒，見他依然面無表情，也沒有任何表示，進入兩難。

    “洛小姐，你就別為難小的了，老大不發話，我怎麼敢把你放下去？”鄭啟航一邊說著，一邊踩足了油門。他知道，畢奇寒不願意放她下車。

    杜彬彬只好轉向畢奇寒。他的表情這麼嚴肅，是在生我的氣嗎？因為我在法庭上把和他的關係暴光了而生氣？

    “那個......法庭上發誓要講真話，沒想到那個秦律師嘴巴這麼犀利，我也沒辦法，才把小哲說出來的，所以，你就不要生氣了，放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