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善用謀計
竇青娥來到竇建德身邊,就低聲道:“女兒認為凌敬所說有理,自滏口道乘虛連營漸進,以取山北,因招突厥,西抄關中。李世民必然還師自救,鄭國之圍就解開了。今屯兵武牢城下,恐難成功。”
竇建德一擺手,道:“此非女子所知,鄭國朝暮等著我軍相救,朕既許之,豈可見難而退,且示天下不信。”他環視眾將道:“誰可為先鋒,取下虎牢關?”
一名少年將領範願出列,道:“陛下曾打敗李唐,李唐宗親李神通與安樂公主被俘。但陛下善待他們,今李唐犯鄭,實為圖夏。我願帶兵一支,掃平唐軍!”
竇建德大喜,但他又覺範願年紀太輕,歷練不足,特遣大將曹旦為前部先鋒,親率大兵十五萬,前軍進發,殺奔板渚,排成陣勢,西薄泥水,南屬鵲山,連線三十餘里,軍營十餘所。
李世民得到此訊息,大喜。李世民送信給竇建德之後,他就暗中讓百騎司配合王君廓,率領一千多輕騎搶奪竇建德的運糧隊。
房遺愛知道王君廓這個人善用謀計,從來不會受規矩管束的,且他一直在北邙山堵洛陽的外圍,正好可以截住運糧之隊。他就令姚思敬聽從王君廓的指揮,因為姚思敬比較順從,不像常春城、孫嘯天等人那般有勇猛,有個性。姚思敬果然完成配合王君廓的任務,成功俘獲竇建德的大將軍張青特。
五月戊午,李世民向北渡過黃河,從南面逼進廣武,乘機留下一千多匹馬,在黃河邊放牧以引誘竇建德。房遺愛亦利用陳匡正在竇建軍中早先安下的細作,放出訊息,稱李世民草料已盡,只能在黃河以北放馬,更無心作戰。
竇建德雖折了些糧草,但聽聞唐軍已糧盡,方放下心來。他決定傾巢而出,從板渚出牛口列戰陣,北靠黃河,西臨汜水,南連鵲山,連綿二十里,擂鼓前進。
李世民帶著驍將數人,特點百騎司相隨,房遺愛只能跟著,向虎牢之東而行。他們登上高高的山丘,向下一望,只見竇建德的軍馬鋪天蓋地一般。軍營連綿起伏,逼近城廓。看著這種情形,哪怕是跟著李世民久經疆場的老將長孫順德,也有些慌神。
李世民卻很鎮定,他笑道;“敵人身涉險境卻很喧囂,是沒有紀律。逼近城池排列戰陣,這是輕視我們。我們按兵不動,他們長途遠襲,勇氣必然衰竭,士卒飢餓,勢必就會自動撤退,我們再追上去攻擊,必然會取勝。我和各位相約,一過正午,肯定能打敗他們!”房遺愛只看那竇建德的大將曹旦的排兵之法,心中暗暗籌謀。
不過一時,竇建德即讓前隊將士搦戰叫罵,將李世民視為無膽小人,惡語劣句變著花樣來較勁。李世民的將士們實在聽不下去了,紛紛請戰。主薄薛收笑道:“秦王可令諸將耳朵塞起來。”李世民嘴角輕揚,竟果然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