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河，這裏的事情交給你了。”

    暗道檯球館外，街道的燈光異常昏暗。

    秦天對著身邊的鹿河說道。

    “秦天先生儘管放心，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很乾淨。”

    “而且，今天的事情，我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

    “只要周然小姐在大學城北區堂口這邊，我保證保護好周然小姐。”

    鹿河對著秦天恭敬說道。

    “嗯，那就麻煩你了。”

    秦天點了點頭。

    拉著周然，行走在昏暗的燈光中。

    周然的小手冷冰冰的，握著秦天十分用力。

    剛纔，秦天抓著她的手，用槍打死了所有想要對她動手的人。

    慘叫，鮮血，屍體，那一幕讓周然神情麻木。

    心裏的恐懼和震撼，還沒有讓她緩過來。

    “還在擔心害怕嗎？”

    秦天輕聲說道。

    “我們可以不用殺了他們……”

    周然話語發顫的回答道。

    “嗯。”

    “的確是不用殺了他們。”

    “按照現實來說，殺人很不好。”

    秦天肯定周然的話說道。

    “既然秦天大哥你覺得不好，為什麼還要讓我，殺了他們？”

    周然十分不解的問道。

    殺人，而且是槍殺了三十多人。

    周然心裏，充滿了恐懼。

    “小然，你看到的世界只是表象。”

    “表象之外的普通世界，殺人是犯法的。”

    “你當然會覺得不好。”

    說著，秦天站在了燈光的陰影黑暗處。

    而將周然，推到了燈光之下。

    光與暗的對立，這個場景倒是有點唯美的詩意。

    “就像你我現在站立的地方。”

    “你所處的普通世界，一切都在普通現實面前。”

    “有規則方圓，有法律秩序，有道德倫理，能夠約束普通人。”

    “可是我站立的地方。”

    “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也接觸不到。”

    “我站立的地方，沒有規則。”

    “只有弱肉強食。”

    “所謂的法律規則，是用來保護弱者，保護普通人。”

    “就像你這樣的普通人。”

    “可，如果是鹿河，如果是我，甚至還有很多其他人。”

    “普通世界的規則，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

    秦天低聲說道。

    置身黑暗中的秦天，釋放出的氣場，讓周然呼吸凝固。

    “當然。”

    “我和你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

    “我們沒有濫殺無辜。”

    “我也從不會濫殺無辜，更不會用特殊的力量去殘害別人。”

    “這一點，你可以不用有任何心裏負擔。”

    “地下室裏殺掉的人，他們不是第一次做壞事。”

    “對付你，你不過是他們其中一個目標罷了。”

    秦天又道。

    算是一些安慰。

    “秦天大哥。”

    “我明白你的意思。”

    周然點了點頭。

    其實當週然開槍槍殺藤子巴的時候。

    周人心裏，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自卑和愜意。

    她心裏恐懼，害怕，只是因為面對的事情，讓她感覺到了更多的危險。

    當週然開始瞭解世界的殘酷和黑暗的時候。

    一種無力的恐懼完全包裹著周然。

    周然發現，自己能夠輕易殺死一些她曾經不敢面對的敵人。

    可是這個結果，也讓她越發覺得，她的弱小和危險。

    那是一種置身黑暗的本能恐懼。

    “小然。”

    秦天拉著周然的手，將她從燈光下，拉進了黑暗之中。

    “今天經歷的事情，恐怕以後會變成常態。”

    “這是你所不知的另一個世界。”

    “就像是黑暗之中一樣，你不知道有多麼大，也不知道有多危險。”

    “跟著我，你可能不會更安全。”

    秦天拉著周然，在黑暗中行徑，邊走邊說道。

    “秦天大哥，跟著你，我不後悔……”

    周然將秦天的手握的更緊。

    這個時候的秦天，對於周然來說，像是引路人一樣。

    她對秦天的感覺，充滿了複雜。

    一方面因為顧雪，可是另一方面被秦天保護，呵護。

    可無論如何，周然不後悔跟著秦天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