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一地零
還有三天,趁著沒事,秦清疏決定查一下免死金牌的事情,這件事情怎麼查她一直都有頭緒,只不過之前被其他事情糾纏著一直沒空調查,現在一切塵埃暫定,有時間去把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梳理一遍。
原身跳崖的地方是天外森林,那片林子很危險,林子裡有不少高階魔獸身影,是一處非常危險的地方,而在天外森林外邊還有一條寬度為十米的大河,正常來說以她廢物的身軀是無法跨過大河踏入天外森林。
秦清疏有問過小翠及其其他下人,也從其他事包括小時候落水被皇后娘娘救,這些點滴都告訴她,原主不習水性。且去年也曾落水,雖然沒有危及性命,但據說原身特別怕水,落水對她來說就如同鬼一樣的存在,也許是小時候落水有陰影。
這樣的人,怎麼跨越十米寬大河進入天外森林?
這是一個疑點,另外一個疑點就是原主的護衛——天一地零。
這兩個護衛是秦王府的暗衛,不,亦或者說是原身自落水撿回一條命之後就有的護衛,具體原因她沒法瞭解到,只知道這兩個護衛實力強大,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原身,讓她一直以來安然長大,秦清疏在想,若是沒有這兩個護衛在,恐怕十條命都不夠原主死。
但原主跳崖開啟禁術與她換命的時候,天一地零在哪?一直以來暗中保護著她的兩個護衛,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被追殺而無動於衷,即使她下命令不然兩人跟著也不可能。
天一地零表面聽令於她,除了離開她的身邊。不可能會讓她陷入危險而不顧,因為這兩人除了她這個主人還有個不存在的主人。這個主人給他們的命令就是,保證秦清疏的命。
這兩個人聽令於誰,就連秦王也不知道。
“天一地零,出來。”秦清疏朝空曠的房間喊了一句,霎時間空氣盪漾了一下,兩道黑影瞬間出現在房間內。
刻板的面容,麻木的神態,這是給秦清疏第一眼的印象。
“知道我為何叫你們出來?”以前的秦清疏很討厭這兩個那種保護著她的暗衛,這讓她感覺像是被監視一樣,沒有任何隱私可言。不管去哪裏,不管遇上什麼事,都不會怕,因為有人解決。她之所以變成人人唾棄的二世祖,很大原因都是外在原因讓她改變至此。
作為秦王府的嫡長女,身份高貴,後又成了皇后娘娘的乾女兒,這些各種硬後臺讓她沒人敢動,即使有人看不過想對她出手也無法殺了她,因為她還有兩個實力高強的暗衛保護著,讓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然而這些她並不喜歡,所以最後讓自己活成了自己也討厭的那種人。寧願換命,可見原身已經厭惡了自己這個人,她拋棄一切走了,留下一攤子亂七八糟毫無頭緒的事情給她。
“屬下不知,請大小姐指明。”兩人說話一板一眼,沒有外漏過多感情,麻木的像死人一樣,秦清疏也不喜歡,因為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她看到了自己前世作為傭兵的影子。
她討厭身為傭兵的自己,像個沒有感性受人擺佈的傀儡機器。
但她沒得選擇,就像眼前這兩個人一樣,沒得選擇。
“我那天在天外森林被逼迫跳崖自殺,你們兩個身在何處?”秦清疏朝兩人瞥了一眼,兩人臉色毫無變化,甚至眼睛不曾眨過,“屬下那天收到小姐從鹿茸山發來的求救訊號,在山上沒找到小姐,趕回來時小姐你已經回到王府,屬下保護不周,請小姐責罰。”
天一地零跪在地上,這事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錯誤,秦清疏臉上那張恐怖的爛臉,連他們這兩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都為之動容,別說女人,男人對自己的容貌都不可忽視,被人毀了臉幾乎等於這輩子判了死刑。秦清疏受了多大的苦,但她卻像沒事人一樣,這是唯一讓他們感到動容的。
“鹿茸山?”秦清疏聽到一個意外之詞。她對白澤帝國不瞭解,對鹿茸山沒有丁點印象。
但從兩個護衛話中可知,秦清疏被追殺之後,她卻把求救訊號發到了另一個地方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這一切都是她做的計劃,只要會被人追殺,也事先在鹿茸山做了手腳,當她被白天明的人追殺時候,她把天一地零引到鹿茸山,而她卻去了天外森林,開啟禁術跟她換命。
原主想做什麼?
這個時候秦清疏已經不覺得原主是個廢物傻子了,只是猜不透把自己換過來,能做什麼,留下的記憶就那麼多,換命的條件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親手殺了白天明。
很多事情理不順,秦清疏繼續想都感覺腦袋裏一團線一樣亂,
她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繼續想,看了一眼天一跟地零,這兩個人實力很強,他需要這兩個人帶她去天外森林走一趟,去她摔下來的山崖地下找找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現在跟白家鬧翻,她可沒那個膽子孤身出去。
“你們兩個,跟我去一趟天外森林。”秦清疏說道。
她需要去落崖處確認一番,免死金牌的掉落是否有線索,這塊金牌所有的一切都彷彿被切斷了一樣,不管從哪裏都沒法下手去查。
“小姐,請恕屬下不能帶小姐前往,天外森林太危險,小姐不能去。”天一出聲。
地零介面道,“小姐需要做什麼,儘管吩咐屬下。”
秦清疏看著他們兩個人,沒由來皺起眉,“你們兩個,到底聽誰?我是你們的主子,我說去就去。”
“小姐恕罪,屬下無法辦到。”兩人同時跪在地上,秦清疏冷眼看過去,“你們不聽我的話?那留在秦王府做什麼,回去聽你們主人的話便可,我不需要你們兩個。”
天一地零跪在地上無動於衷,秦清疏火不知從何而起,就是突然覺很生氣,氣什麼?
發自內心的無力感,她突然有寫明瞭為何原主那麼討厭這兩個人,明眼看過去是他的手下,歸於她管,然而就像現在他們兩根本不受約束,不把自己這個主子當回事。她說的話不作數,卻又要在背後保護著她,這根本就不是聽令於她,而是接受了命令在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