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秦清疏做什麼？”白曉扇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秦雪柔來找她絕對不是閒著的，秦清疏叼著果肉，看嘻嘻看著秦雪柔，“二妹找姐姐幹啥啊。”

    秦雪柔看到她的笑臉，總是很想一巴掌扇過去，但是她忍住了，笑著柔聲道，“是這樣的，妹妹最近兩天睡眠不是很好，晚上老是做噩夢，所以想讓姐姐把香爐還給妹妹。”

    “？”秦清疏眯起眼睛,還？

    “什麼？還香爐，秦雪柔你也是夠不要臉的，香爐賠出去還有收回來的道理，真是長見識了。”白曉扇冷嘲熱諷，秦雪柔聽到這話，非常委屈，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說來就來。

    “妹妹只是來問問姐姐，姐姐不給就算了。”秦雪柔一副要哭了的表情，白曉扇卻還是嘴巴不留情，“你就賺，好像自己多委屈似的，給出去的東西還有收回來的理？笑死我了。”

    秦雪柔銀牙緊咬，真的恨不得撕爛她那張嘴，最後憤恨離開，“既然七公主不怎麼歡迎雪柔，那雪柔就不打擾二位先離開。”

    看著秦雪柔不甘心的背影，白曉扇毫不顧忌放聲大笑。

    “我說你們秦家兩姐妹沒一個好東西，都喜歡白落楓那種垃圾。”白曉扇呵呵道。

    “？”

    秦清疏斜了她一眼，“說話歸說話，別扯上我。”

    “切。”

    “你還沒說你昨天干啥了，整成這個鬼樣子，差點沒把本公主嚇死。”白曉扇吃完燒雞水手吧骨頭扔進一旁的蓮花池裏麵。

    秦清疏看著那根沉入池底的雞骨頭，陰惻惻道，“七公主，我池塘裡魚要是死一條，賠十兩黃金。”

    “……”白曉扇感覺後被一毛，硬著脖子道，“秦清疏你怎麼不去搶！”

    “這不是在搶你的了。”

    秦清疏眯著眼，白曉扇被口水噎住猛咳嗽，有時候感覺這秦清疏有些不一樣。

    “打住打住，一根雞骨頭而已至於嗎你，大不了我等會給你撈上來，你別岔開話題我問你話呢，你昨天怎麼一回事。”

    “沒咋樣啊，反正人又沒事。”秦清疏不以為意。

    “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昨天秦爺爺跟書星藥師都在，他們說你在煉藥可都聽見了，你這小廢物真的煉藥？”

    秦清疏笑眯眯似乎並不打算隱瞞，湊過去壓低聲音道，“那是自然的，不然白落楓怎麼會在碧香居出醜了你說是不是~”

    “……”白曉扇後被一毛，迅速跳開座位離她兩米遠。

    “你你你、臥槽、真是你乾的！原來他們不是污衊你啊！”白曉扇驚了，隨即拍手叫好，“天道好輪迴，他們該！”

    白曉扇又湊回桌子面前，兩眼放光，“那你豈不是賺了，黑了一個香爐一根五爪鞭，血賺啊！”

    秦清疏白了她一樣，指著自己的臉，“一張爛臉換兩件寶物，換你你換嗎？”

    白曉扇非常肯定搖搖頭。

    “那你還覺得我賺了？”

    白曉扇瘋狂搖頭，隨即看著她那張爛臉，十分疑惑，“白落楓四階靈師都能被你陰了，說明你的煉藥實力還是有那麼一星半點，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給你臉研製點修復傷疤的藥，至少把這些猩紅的坑坑窪窪平復一點啊，不然看著死肉翻起來真嚇人。”

    秦清疏的臉，說很恐怖也不為過，右臉頰完好無損，左臉頰從下巴沿著邊緣一直到額頭，有一條很深的傷痕，傷口邊緣惡化，死肉外翻特別可怕，雖然傷口結痂了，但看多兩眼都會覺得吃不下飯。

    秦清疏摸著臉上的傷口，一臉雲淡風輕，“反正修復了也差不多，臉毀了是事實，認清事實不好嗎？再說了，這是她害我的，我要留著時刻記著這個仇。”

    說到這裏，秦清疏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白曉扇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秦清疏，心底竟生出一絲寒意。

    她也不知道哪天皇宮發生的事，也不知道秦清疏生前的仇家，還以為是秦清疏說的是白落楓，小心翼翼詢問，“秦清疏你不會是想殺了白落楓吧…”

    秦清疏看了她一眼，“別這麼看我，白落楓至多就是人渣了點，我還不至於殺了他。”

    白落楓對她傷害最多的就是言語感情上對她的侮辱，唯一對她下手也是被白天明利用，不過這人想殺她的心思肯定有，只是沒膽。這種人一根五爪鞭兩清，他又不是十惡不赦之人。

    同樣秦雪柔也如此，一個香爐這事就完了，這兩個人不是她的目標，在這帝都她真正要防的，有血海深仇的是白天明纔對。

    不對，還有楚明珠。

    那天，她在街上看到楚明珠。

    她來了。

    “呃不對啊！”白曉扇突然驚覺，瞪大眼睛看向秦清疏，“你既然是煉藥師，那不可能靈根未覺醒啊！你你你、你難道不是廢物？！”

    白曉扇瞬間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呆了，秦清疏笑眯眯看著她，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彷彿再說一件很輕鬆的事，“你從我口中聽到過我說我靈根無法覺醒？”

    “……”

    是了，秦王府大小姐秦清疏靈根無法覺醒，這句話傳了十年，但從來都不是從秦清疏嘴裏說出來的。

    難道……

    白曉扇不可思議瞪著秦清疏，秦清疏優哉遊哉喝著茶，慢悠悠道，“謠言害死人喲。”

    “那你現在是幾階靈師？”白曉扇嚥了一口唾沫，秦清疏朝她噓聲，“不告訴你，這事保密喲，我的身份還沒幾個人知道。”

    “那，為什麼告訴我。”白曉扇愣了，秦清疏笑笑，“不知道呢，可能因為你比較傻。”

    秦清疏從石桌上起身，看著桌面上的狼藉以及盤子上剩下的瓜殼，嘀咕一句，“瓜子磕完了，我再去裝點，小翠死哪去了。”

    “小翠，你人呢，給我再裝兩碟瓜子，不夠吃啊。”

    秦清疏出了院子。

    看著她那與平時毫無兩樣的背影，卻感覺比起以前，這個身影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白曉扇怔在原地，低下頭咬著唇眼底情緒暴漲，片刻消失無影。

    “秦大小姐我又來找你玩了！”趙忠良大踏步走上前來，秦清疏看著他都驚呆了，這個人怎麼又來了！

    “呵呵，歡迎歡迎。”秦清疏假笑。

    撇眼看到趙忠良身後還跟著兩個人，立馬臉色一變，很認真朝他們鞠躬。

    “清疏見過院長，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