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歷練
雲麒翻身上前,企圖出手,卻被秦清疏復而上前,擋了個結實,“我這是在歷練,無需你出手。”語畢,又加入了戰場。
聽到這話,他只得作罷,立於一旁,時刻關注著秦清疏的行為,若有不測,他也好及時出手。
秦清疏被打的步步後退,卻又步步緊上,她像個久經沙場的戰士,即後退也是前進,一步步將敵人攻陷,步步都是有條不紊,若是平常人,根本就看不出她寡不敵眾眾。
在獲得一些細小的勝利之後,她反而更勇猛了起來,無所畏懼的攻擊那些高階玄獸,唇角帶起的笑意,彰顯著她此刻的得意。
雲麒盯著她嚴謹而一絲不苟的面龐,隱隱有些著迷,相較於平時,此刻的她別有一番美麗,一雙靈動的眸子四處跳躍,一襲月白輕紗隨著飛舞的頭髮而飄飄欲仙,活脫脫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一襲月白輕紗都被血染了個遍,讓人分不清是玄獸的血亦或是她的,直至她被玄獸一掌跌落到樹下,“碰”樹根直直顫動,好似隨時都會倒下,而樹葉則是颯颯直下,雲麒急忙趕來安撫好她,隨即上前消滅大批玄獸。
玄獸們在他強烈的氣勢與掌風下,都嗚咽著四處逃竄,他顯然不想放過這些傷害秦清疏的玄獸,一手鋪天蓋地,一陣“颯颯”聲,玄獸們都被迫卷襲而來,縱使反抗也無用,這一刻還在叫喊著的,興許下一刻就變成一具冰涼涼的屍體。
嗚咽聲一浪高過一浪,在這安靜的只聽得到樹葉“颯颯”聲的森林中,無端給人一種寂寥感,原本青白的天空,因著他這一大肆殺戮,漫天的腥紅血光早已掩埋天空青白的月色,有種血染江山之勢。
待他解決完這批玄獸,轉而回去看秦清疏,探了探她身上的傷,奇蹟般的未見絲毫傷痕,極是不相信的他手再次搭上她脈搏,也無異於常,他更是疑惑了,“你傷好了?”
一聽他這話,秦清疏更疑惑了,反問道:“我傷好了?”隨後還站起身,細細端詳了番自己的身子,驚訝的發現,她身子居然奇蹟般的好了,秦清疏欣喜的望著他道:“我好了,著實難以置信。”
隨後望了望他,詫異道:“你都解決了?”
雲麒點點頭“嗯”了一聲。
秦清疏說完掃了下他身後的戰場,饒是鎮定如她都由不得驚撥出聲,這還是人嗎,不過轉瞬功夫,原本剛剛凌亂的打鬥已是血流成河,應著青白的天空,好似都被染上了一重血色,竟奇蹟的顯現了晚霞殷紅的模樣。
他雙眸未離開她身影,細細端詳著,像是研究某個不知名怪物,看的秦清疏都不好意思起來,復問道:“我好了,你不高興?”
他搖搖頭又點點頭,倒是把秦清疏搞糊塗了,也一臉疑惑不解的望著他,良久,他才說道:“這事著實詭異,並非什麼好事。”
聽到這話,原本在雲端上飄飄欲仙的人,瞬間像是被打下了十八層地獄般,焉焉的看著,一臉的我不開心,倒把雲麒逗笑了。
秦清疏復而問道:“那你能否探測到我身體內是否潛藏著某種危險因素才導致這樣的麼?”
雲麒再次探了探,仍是搖了搖頭道:“探測不到,這纔是令人最疑惑不解的。”
“會不會是從前司徒蔫兒下的毒,餘毒未清?”秦清疏低首垂眉,深思了一番,才問道。
雲麒仍是搖搖頭回她,繼而道:“婆婆的藥,斷然不會出錯。”
“可是這就更奇怪了,冥冥中好似有什麼人在控制似的,而我們怎麼也捕獲不到那人的訊息。”
會是誰呢?秦清疏在腦海中搜索著資訊,司徒蔫兒?司徒蔫兒?她們沒這能耐,而蕭栩栩還在將軍府,也根本不可能,蕭將軍就更無可能了,他不會在這麼緊要關頭出手,這等於在自掘墳墓,若說是皇后,那也不能,她派來的死士已死,絕無可能如此之快再派人來對自己下手。
著實疑惑不解的她,決定死馬當活馬醫,試試這是不是真的,遂手中變出一把匕首,對著左手就是一刺,正在沉思的雲麒見狀,急忙上前攔住了她,復而端詳了下她的左臂,見沒事這才放下心來,“你這是要幹嘛?自殘麼?”
語氣中透著隱隱的不快與斥責,秦清疏被他這突然轉變的情緒嚇了一跳,不由的向後退,瞪大雙眸疑惑不解的望著他,似是在說你怎麼了?誰惹你了?這臉色怎麼說變就變,比天氣還快。
雲麒上前一步,再次強調:“為何要自殘?”
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氣勢,她笑了笑道:“我們這不是冥思苦想麼?我想著再試試,看傷口能不能極快復原。”
語畢,雲麒臉上更是陰雲密佈,活脫脫一個即將大雨滂沱的徵兆,搞的秦清疏都不敢有下步動作了。
他猛的一伸手把秦清疏攬入自己懷中,少傾低低說道:“以後莫要如此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
秦清疏被他嘞的快喘不過氣來,只能一個勁的點頭說道:“那先放開我,行麼?”
然而他像是沒聽到似的,毫無動作,“若是你再不放開我,我未死在玄獸手上,也會被你嘞死。”她喑啞著喉嚨說道。
聽到這話,他才猛然鬆開了秦清疏,一臉的關心之色,秦清疏漲著通紅的臉色咳了兩聲,才復而轉好了些,無視他的神色,自顧自看風景。
雲麒知是自己惱了她,纔會如此,遂也不予計較,只是心中還在疑慮著,他心中其實早有答案,只是在思紂著要不要告知她而已,本著不讓她過多擔心,而不告訴她。
但想到剛剛那一瞬間,他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若是知情不報,想必會比現在更慘。
“這其實是一種毒,用毒將體內傷勢壓下跟平常人一樣,但毒性一發作以前受的傷也會發作,中毒者會被活生生疼死。”他沉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