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了人，錦歌翻身下床，面無表情的拿起衣服套上。

    寂空嘴唇蠕動，欲言又止，想解釋卻不知該怎麼解釋，無奈之下，索性抿嘴不出聲。

    見他不說話，錦歌斂眸繼續道：“本尊向來驕傲，只允許我的裝不滿男人，卻不允許我想要相伴一生的男人心裏眼裏沒有將我裝滿，你自己想清楚吧，是選擇回去當你的和尚還是和我回仙姿教。”

    在第一次爬床寂空床的夜晚，知道自己真的將他拉下了地獄，錦歌便決定這一生伴他左右，她雖然渣，但渣的有原則，知道寂空不是其他位麵的其他男人，他是和尚，還是天生身懷佛根的和尚，他這一生本能應該成為家喻戶曉、名垂千古的得道高僧，是她爲了一己私慾將他拉下神堂，既然將他拉下神堂，她會對他負責，陪他一生，讓他快活一世。

    雖然決定要陪他一生，但她不容許他的心有其他東西，哪怕是佛也不行。

    心中有佛的他，鬼知道以後會不會哪天茅塞頓開，覺得塵世無真情，塵世無真愛，回靖安寺當他的和尚？他要是回去當和尚了，她在他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怎麼算？

    曾經的錦歌遭受過類似的事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不想再經歷一次男人半道落跑的事故，所以啊，他們要麼現在一拍兩散，要麼他徹徹底底放下他心裏的佛，和她回仙姿教當她的教主夫夫。

    月色微涼，清風吹拂在臉上，彷彿被淡淡薄雨打溼。

    穿好衣服的錦歌飛身跳下客棧，身影隱藏在夜色裡。

    顧不得其他，寂空急急穿上衣服，追了上去。

    安靜的街道里，寂空將錦歌攔下。

    “你去哪裏？”

    “仙姿教或者京城。”

    錦歌一邊回答一邊側身離開，但再次被他攔下。

    錦歌淡著一張臉，面無表情開口：“讓開。”

    寂空動也不動，也不說話。

    月光中的雲眸平淡如水，可眼湖下暗潮涌動，“你想做什麼？攔下我不出聲，讓你讓開也沒動作，寂空，你想共享齊人之福？一邊和我睡一邊念着你的佛？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貧……貧僧沒有。”說話時，寂空不敢看錦歌的眼睛。

    “沒有？”錦歌冷笑，“你自稱貧僧，哪怕和我睡也自稱貧僧，你心裏依然有你的佛，我要的男人，心裏必須只有我一個，既然你做不到，那我找其他男人。”

    不給寂空說話的機會，錦歌繞開他離開，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寬大衣袖把他抓住小小的一角，錦歌蹙眉，“你除了在我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扯我的袖子你還會做什麼？”

    “我……我……”

    錦歌突然偏過頭看他，眼中帶著小竊喜和傲嬌，“想通了？不自稱貧僧了？”

    “貧……貧僧……”錦歌本來因為他沒有自稱貧僧，心中的鬱結消散一些，他一自稱貧僧，她臉色的瞬間難看起來，直接撕下被他緊緊捏住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