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歌施主，貧僧……”寂空欲言又止。

    衣訣翩飛，一個呼吸間，錦歌飛身到寂空面前，扣住他的手腕，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寂空身體一僵，腦子空白一片。

    圓虛大師撥了撥佛珠，嘆息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鬆開人，錦歌眨了下眼，嬌嬌地笑：“寂空小師父，我親你你什麼感覺？心喜？滿足？厭惡？還是欲罷不能？”

    什麼感覺？

    寂空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唇，欣喜是有的，惱怒是沒有的。

    貧僧真的破戒了。

    圓虛大師慈悲地望著寂空，像是想清了什麼，道：“寂空，為師眾多弟子裡，數你悟性最高，你也是為師數眾多弟子中最得意的那一個，可是，這位女施主一出現，你的心便亂了。”

    寂空垂下頭，“弟子愧對師父，弟子願意接受懲罰。”

    “寂空，你把五戒背一遍。”

    寂空思索一秒，雙手合十，回道：“殺生戒，偷盜戒，邪淫戒，妄語戒，飲酒戒，師父，弟子犯了邪淫，弟子慚愧。”

    圓虛大師依然慈祥的微笑，“你心中可有佛？”

    “弟子心中一直有佛。”

    圓虛大師：“你心中可有這位女施主？”

    寂空深深看了錦歌一眼，露出苦澀的笑，“師父，弟子破戒了。”

    錦歌皺了皺眉頭，這兩和尚嘰裡呱啦扯什麼鬼東西？能不能簡單粗暴一點？

    圓虛大師上前一步，將手中的佛珠戴在寂空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身上的紅色袈裟脫下，“我佛慈悲，心繫蒼生，人世間，最難度的便是情劫，你去吧，遵從自己的本心，想成佛還是逍遙一生，全在你一念之間，你想重新穿上著袈裟，就回靖安寺，不想，天地任你逍遙，怎麼抉擇，為師不給你做決定，由你自己想通。”

    “師父……”寂空愧疚極了，覺得自己愧對圓虛大師的期望。

    錦歌攬上他的腰，“我比你的佛有意義多了，選我不比選你的佛虧。”

    寂空沉默，他放不下他的佛。

    錦歌瞬間不爽了，鬆開了摟在他腰間的手，轉身便走，才走出一步，袖子被扯住。

    寂空抓住了她的衣袖，輕輕道：“你……別走。”

    “不是要選你的佛？拉我作甚？寂空小師父，我和你說過，你要是選你的佛不選我，我不會再打擾你，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看你這般遲疑，你的佛還是比我重要，既然如此，本尊也不強求，以後，我們相忘於江湖。”

    不下一劑猛藥就不和姐走是吧？

    我就不信了！

    被我撥撩了那麼久，你能對本尊無動於衷？！

    “錦歌施主，貧僧……貧僧……”

    佛與心愛之人，他很難選擇。

    錦歌翻了一個大白眼，“那老禿驢都說讓你和我走了，你猶猶豫豫做什麼？懶得理你，本尊走了，你愛咋滴咋滴。”

    說完，錦歌看了他一會，隨後垂下眼簾，將寂空扯住的袖子撕下，頭也不回道：“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