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不是有意的，剛纔是……”

    錦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打斷了他的話，“對，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你有意偷看我洗澡。”

    “貧……貧僧……”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寂空小師父，我從未告訴你我住在這裏，你從何得知我的房間？你老實承認吧，你想我了，所以主動過來尋找我，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要是再說謊，你的佛該對你這小騙子有意見了。”

    說話時，錦歌走到他面前，見她只披了件紅色的褙子，衣服還鬆鬆垮垮的，衣前團團柳絮半露，寂空呼吸一窒，鼻子涌出一股熱流——他流鼻血了。

    錦歌眼波流轉，嬌聲嬌氣道：“寂空小師父，我是不是格外好看？你看呆了呢。”

    寂空趕緊閉上眼，不答話，也不去回味剛剛看到的旖旎春光。

    錦歌輕笑的抬手，從隨身空間拿出一條香巾，輕輕擦拭他的鼻血，“你怎麼又閉眼了？我不好看嗎？你在我面前為什麼老是閉眼？寂空小師父，你該不會害怕多看我一眼便多沉淪一分吧？”

    寂空保持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寂空。

    錦歌不著急聽他回答，怕人被刺激過頭，錦歌穿上了衣服。

    “寂空小師父，我衣服穿好了，我們可以聊聊剛纔的話題了。”

    寂空睜眼，溼潤的眼睛一片猩紅，帶著難以遏制的痛苦，潔淨無塵的眼染上了煙火氣息。

    錦歌湊上前，媚眼如絲的緊盯著他，“寂空小師父，這些天你有沒有想過我？你要老實回答，你的佛在看著呢。”

    寂空的星眸染上灰敗，這一次他沒有隱瞞事實，“想過。”

    錦歌得逞笑了笑，繼而問：“我現在離你那麼近，你有沒有想親我的慾望？”

    看著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嘴，他的腦子忽然炸開，錦歌親吻他的場景衝進腦海，欲罷不能的感覺填滿整顆心臟，唇似乎酥麻起來，像是在回味親吻的觸感。

    眼眸更加腥紅了，他顫抖著撥動佛珠，“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你在控制慾望？”錦歌的話一針見血，一瞬間，寂空的心裏好像有什麼打碎了。

    他的眼突然空洞起來，良久，清淚滑出眼角，順著下巴掉落在地，濺出一朵好看的花。

    “寂空小師父，你哭什麼？”

    “貧、貧僧破戒了，貧僧破了色戒，貧僧肖想施主了。”說話時，寂空眼裏的星星頃刻間黯淡下來，無神又灰敗。

    見寂空慘白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錦歌心中煩躁，不就是破了色戒嗎？至於要死要活？美色多香啊，我多好看啊，看我不好嗎？和我睏覺不舒爽嗎？為什麼要擺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搞得好像我強了他一樣。

    錦歌揉了揉太陽穴，煩躁的同時有些疲憊。

    “臭和尚，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麻蛋，這禿驢一根筋，不好玩，不玩了！不撩了！

    姐去撩其他人去！

    寂空望了錦歌一眼，轉身離開，到了門口，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他看錦歌的眼空空的，沒有平日裏的淡然，錦歌越發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