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帝是在和王宰相鬧矛盾，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建議很好，便是同意。

    同意之後，皇長子順勢主動請纓想去南方看看。

    “十三弟終究經驗少，身為長兄，也想幫幫忙。”

    這下子不少官員和皇八子一樣在心裏罵。

    這皇長子也太不要臉了吧！之前南方水患急，沒人肯去賑災，怕惹禍上身，哪裏知道秦文覺手有寶劍，又有幾名厲害的官員幫忙，就這麼順風順水的做下來了。

    皇長子一句經驗不足，就抹掉了十三殿下的功勞，順便再去摘果子，這麼黑心的，可不像是官家的孩子。

    畢竟官家心不黑，就是蠢罷了。

    愚蠢的官家並沒有看出皇長子的小心思，而百官們也不會在局勢未明朗前，就輕易得罪皇長子。

    萬一對方成了新的君主呢？

    只是下朝後，官家撫摸著蓉嬪的小手時，不經意的提起了這件事。

    蓉嬪輕笑了下。

    “官家可別笑妾身愚鈍。”

    “哦？”

    蓉嬪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官家也知曉，以前妾身在茶坊時，是見過十三殿下的。”

    周成帝當然知道，他的確喜好美人，卻不代表願意和人共用一個女人。在調查清楚之後，他就沒了偏見。

    很簡單，他只看臉，不看出身。

    見對方並不惱怒，蓉嬪才道：“妾身以為，十三殿下絕代風華，風流倜儻，萬花叢中過，倒是不錯。那時妾身就想過，十三殿下是官家的孩子，那麼官家，也會如此讓人心神盪漾嗎？”

    周成帝大喜，又摸上她的小臉。

    “那你說說，初見朕，你待如何？”

    蓉嬪更加不好意思了，像是說出了內心的羞恥。

    “當日妾身上臺，瞧見官家，差點跳錯了舞步呢！”

    “哈哈哈！”周成帝大笑，“朕可沒看出來，只覺蓉嬪如同出水芙蓉，只想一親芳澤呢！”

    蓉嬪更加不好意思了。

    “是以，妾身愚鈍，看法倒和大殿下不同，雖說十三殿下初次擔當大任，可都是官家的孩子，定是不會差，這不，南方捷報連連，官家心情好，每日飲食都多了些呢！”

    周成帝被捧得飄飄然。

    稍遠處的內侍總管聽了，面無表情的做著本職工作。

    因蓉嬪一席話，官家才意識到，皇長子的話說得太不中聽了。他存活於世的皇子有二十個呢，難道就他一個厲害，其餘的皇子都是蠢貨不成？

    只是金口玉言，既然答應讓皇長子去南邊，就不能反悔。

    恰好，翌日戶部尚書前來彙報賑災的銀兩和捐款的一應事宜，官家順口就問起了這件事。

    柳思聽出了對方的意思，就是覺得大皇子算計了自己，又不能反悔，不想讓對方摘果子，想給秦文覺以及那些辛苦的官員們應得的榮譽。

    這戶部尚書心想，官家這是年紀到了反倒聖明瞭一回。以往的時候，多少官員做了實事，名譽獎賞卻被幾個皇子的人搶走了？

    偏偏被搶還得將苦楚往肚裏咽，多數人最終選擇同流合污，少數還在底層堅持，只有部分清流找到機會，逐漸爬上來了。

    柳思：“臣不敢妄加議論。”

    周成帝不滿：“朕讓你說就說，大膽說，提前饒過你的罪過！”

    有了這個保障，加上柳思也擅長揣摩，還真的給了意見。

    便是在大皇子出發的前夜，八皇子收到了一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