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不敢抱怨，因為柳青螺身邊有個虎視眈眈捏拳頭的莽漢。

    似乎只要他多說一句，這莽漢就會將自己揍成豬頭。

    他幾乎是含淚接下了這件事，臨走前還抱有希望一問。

    “能否換個籌碼？”

    柳青螺反問：“你們還有什麼籌碼？”

    王澤只得離開。

    待他離開，秦長天嗤笑。

    “要他們做什麼？我一個頂十個？”

    柳青螺好笑道：“那你能夠查明大家的死亡真相嗎？”

    之前是沒發現，後來總算被查探一些不對勁。鬼的死法千奇百怪，可整體的背影很類似，她便大膽的想了想，這些鬼其實迎來的是覆滅之災。

    再加上秦長天並沒有講完的故事，先是二十幾個學生代表不見蹤影，之後學生們陸續失蹤，學生們忍無可忍，衝進了校長辦公室。

    故事到這兒戛然而止，那麼，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之前失蹤的學生又是怎麼回事？

    以柳秋水所在大一為例，十年前是在她入學前十年。那個時候她並未來此求學，卻因十年前的某件事，在十年後被困於此，不斷的經歷著四年的迴圈。

    而並非所有的鬼都有十年這個概念。

    就此，她可以將校園中的鬼或怨靈分為兩類。

    一類是十年前就存在的，他們也許擁有強大的力量。一類是十年後，也就是柳秋水被困的那一年開始，因為某件事，學生們陸續死亡，後來人鬼交雜，被困在這所校園裏不見天日。

    那麼，老師們的異變是十年後，十年後的線索顯然就指向了校長怨靈王。怨靈王的強大需要時間和契機，那麼他的死亡就和十年前有關。

    同理，秦長天和唐卿南也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

    那面牆上記錄的內容是十年前的內容。

    乍聽起來很繞口，但其實為接下來整理線索找到了很好的突破口。

    秦長天則因對方的沉默心虛。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我也記不清，且有一股力量限制我...”

    “不用說了，”柳青螺制止他，“我明白，且理解。”

    她似笑非笑：“否則我早就因你撒謊而將你踢到一邊去了。”

    秦長天大喜，正磨磨蹭蹭的要上前來的時候，又聽到柳青螺微冷的聲音。

    “除此之外，我無法原諒你的欺騙。”

    那雙淺色透亮，又隔著一層霧氣的眸子凝視著他。

    “說吧，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這是要重提唐卿南消失那日的事情了。

    他們倆原本因為那件事產生了嫌隙，隨即因唐卿南的坦白而擱置一旁。

    唐卿南的犧牲只是爲了告訴柳青螺，他們迫於規則，有很多不能說的事情，同時告訴她，怨靈王和這所校園的異常有著莫大的關係。

    有人要這所校園覆滅，而怨靈王保全了那些被害的學生，成爲了和人無異的鬼。

    兩方力量的交鋒，還未明瞭時，柳青螺就橫插了一腳，將人鬼組織起來，要對抗怨靈們。

    要說有什麼瞞著柳青螺的，秦長天細數了下，那可太多了。

    “我曾偷偷跟蹤你。”

    “我知道。”

    “不，在你去xx的時候我也在。”

    柳青螺的身體微僵。

    秦長天卻開啟了話匣子，說個不停。

    “那個男生跑去樹林差點被怨靈吃掉的事情，也是我做的，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