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螺試著補充了細節，完善了真相，故意模糊了某些詞眼，又豐富了某些細節，總之，整個真相被她說得驚心動魄。

    兩隻鬼都很期待，可說真相後，毫無動靜。

    兩隻鬼還來不及頹喪，就聽到柳青螺說。

    “剛剛我是在做對照實驗。”

    一隻鬼感慨：“不愧是理科生，物理學院出來的。”

    他們文學院的學生，早就忘記了這些知識，太過遙遠，還得追溯到初中去。

    柳青螺播放了第三首曲子，同樣將真相說了一遍。

    那隻鬼卻是捂著心臟，十分痛苦。

    “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了！”

    他斷斷續續的說完更多的細節，整隻鬼都要廢掉了。

    柳青螺單獨說了一遍他描述的真相，毫無動靜。

    又是來不及喪氣，對照實驗又來了，柳青螺播放了第一首曲子，很歡樂，歡快之餘，又有一道冷淡的聲音描述了可怕的真相。

    兩者雜糅，只有一個要求，讓他往生極樂。

    那隻鬼逐漸輕鬆起來，面上的表情也逐漸柔和。

    “我感覺到了。”

    他要離開了。

    另外一隻鬼眼巴巴的看著這樣的奇蹟。

    秦長天卻是注意到柳青螺的表情不太對勁。

    他沒多問，耐心等這一切結束。

    那隻鬼快要消失的時候，面帶微笑的發好人卡。

    “你真是一個好人。”

    柳青螺趁著他沒消失前糾正他。

    “我是好鬼，快說！”

    那隻鬼不明所以，只是本能的用最後一點力量說了這句話，就完全消失了。

    餘下的那隻鬼很激動。

    “成功了！成功了！我也告訴你我的記憶吧！”

    秦長天則是擔憂的看著柳青螺，“沒事吧？發生了什麼？”

    柳青螺搖頭，“待會和你說。”

    另外一隻鬼安靜下來，又覺不對勁，嗅了嗅。

    “可你是人，為何要讓我們叫你鬼？”

    柳青螺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樂意。”

    好叭，她厲害她說了算。

    餘下的那隻鬼強調：“只有人才能夠讓鬼安息，這是我所知道的唯一的硬性條件。”

    腦海裏的233還叫囂著她在作弊，因為任務進度突然就百分之五十了。

    柳青螺卻是在琢磨任務。

    成為校園裏最閃耀的那隻鬼，只要被認為是鬼，那麼她就是鬼，可以模糊本身是人的人身份。而獲取人類的信仰，這個人類並不拘泥於時間，鬼在過去也是人。

    適才她就從那隻鬼那兒收穫到了信仰，又被對方認可為鬼，因此任務有了進度。

    她總結了下，讓鬼安息的只有人，所以她想完成任務，必須是人。而只要鬼安息前承認她是鬼，她就算鬼，鬼的信仰也算人類的信仰。

    那麼其實，從一開始，主系統就只留下了一條路讓她走--解放鬼。

    但是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有無數的陷阱。

    她必須明白自己是人類，找到安息的條件，知道隨身聽的用途，安撫鬼讓他們相信自己等等，非常的艱難。

    柳青螺此刻才明白，看來主系統不僅對她男友有意見，對自己也是有意見的。之前劍走偏鋒的方式惹惱了對方，纔會被設定這麼多陷阱，再在最後明晃晃的告訴她，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真是。”

    柳青螺在腦海裏嘲笑主系統，“我又不是不知變通的人，既然有唯一選擇，我何必去折騰其他的方式呢？”

    更何況，這種方式能夠讓她心裏好受些，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