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可以理解曹風，卻無法掩蓋對方想空手套白狼的想法。

    昔日的笑面虎被揭開真面目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懣和姦詐。

    柳青螺：“那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

    柳青螺神色淡淡：“唐浮游是你殺的。”

    那瞬間，曹風的臉色極為難看。

    【系統：唐浮游是他殺的？】

    “顯而易見。”

    柳青螺像是沒事人般，“鬼是透過吸取新鮮人類血液獲得力量，一個唐浮游，足夠讓你活上許久，甚至和曹博彥對抗吧？”

    曹風逐漸褪去所有的陰霾，冷笑道：“不愧是被楊伊當做儲備糧的，就是聰明，看來她是打算慢慢享用了。”

    “挑撥離間對我沒用。”

    “是嗎？”

    柳青螺：“不想聊我就離開了。”

    曹風的臉頰抖了抖，那是極力控制肌肉的結果。

    “沒錯，他是我殺的。”

    “這個愚蠢的人類，居然打算利用我查到線索，然後好靠近蘇曦月那個賤女人。”

    “是你在利用他查案，”柳青螺輕描淡寫的挑明事實，“至於他想向女人獻媚，這也是他的事情，不是他被害的理由。”

    柳青螺一針見血：“事到如今，何必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找藉口呢？你早就打算對他動手了，要知，現在學校裡的人類數量不算多了。”

    人類數量不多，但並未到劍拔弩張的時候。有的鬼憐惜和自己朝夕共處的人類，不願意下手。有的則是未覺醒，不知自己是鬼，並不會仇視人類。

    真正活躍的，都是別有目的的鬼，或為人血，或為真相，或為其他。

    如今的陣營不算鮮明。

    曹風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任憑誰的險惡心思被挑明，都不會好受。鬼也是由人變化而來，喜歡找冠冕堂皇的理由的性子根本不會改變。

    “對此，我只有一個問題，”柳青螺似乎並不打算為唐浮游討回公道，“為何要選擇在操場動手？”

    曹風閃過一絲譏諷。

    柳青螺瞭然，看來第一案發現場是林間，那血跡沒錯。

    曹風如何能在夜間出沒林間，不是說那兒有怨靈嗎？

    “好吧，那我換個問題，為何要將他的屍體放在操場？”

    曹風無所謂的說，“當然是製造連環殺人的跡象，否則我為何要割喉？”

    “曹博彥那個小人爲了對付鬼，迫不及待的就宣佈是同一個兇手，不就是爲了將鬼揪出來嗎？”

    柳青螺不信。

    這個曹風說要合作，卻只說可憐的部分，噁心冷血的部分隻字不提。

    “好了，輪到你了。”

    柳青螺咂舌，“讓我問完吧，然後你再問？”

    曹風朝著四下看了看，除了陰暗的密林，稍遠處的燈火之下只是偶爾有學生路過，根本不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

    “最後一個問題，多的我不會再回答了。”

    “可以，”柳青螺半闔上眼，似乎有些累，“熊真，真的是王澤殺的嗎？”

    曹風的瞳孔有瞬間的猛縮，隨即冷笑。

    “不然呢？”

    那就是王澤殺的。

    柳青螺擺手，“沒什麼了，我很累，先回去了。”

    直到她走出去好幾步，曹風才明白自己中計了，十分惱怒，大步上前，變得尖銳的爪子就要划向柳青螺。

    “哎哎，打女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然而，橫空伸出來一隻手，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