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與之截然相反。

    即便如此，秦長天難以割捨來自靈魂的眷念。

    “多親近幾次就熟了。”

    失去記憶，不僅沒了智商，連臉皮都變厚了，很少悶騷，倒是明騷了。

    “呵呵。”

    柳青螺退後了兩步，面色淡漠且疏離。

    “我不喜歡別人騙我，算計我。”

    秦長天心虛了。

    騙，他騙了。算計，他也算計過了，不然女人早就發現牆上的秘密了。

    他看上的女人太聰明瞭，也不好。

    見她心虛，柳青螺就想到了上個位麵的事情，秦然明顯猜到她的任務，卻還是要幫助她促成目標，差點累及自身。

    這種欺騙還沒來得及算賬，就被扔到這個位麵了。

    秦長天倒好，不僅沒了上個位麵的記憶，也沒了現世的智商，傻乎乎的，愣頭愣腦的往前衝，倒是要她百般計量。

    見男人站在原地猶猶豫豫的，柳青螺轉身去朝著校長辦公室走。

    “別去。”

    柳青螺：“難道你打不過他？”

    “當然打得過！”秦長天放低了身段，“可是他是怨靈王，如果他不再限制怨靈們在夜間活動，這所學校就會成為人間煉獄。”

    柳青螺打量了一下，確定他沒說謊，才擺擺手。

    “那如果我找他詢問十年前的事情，他會說嗎？”

    “什麼十年前？”

    忘記，這隻鬼是雙重失憶。

    她‘嘖’了聲，見對方害怕的縮了縮肩膀，又無奈。

    “他也受到規則的束縛嗎？不記得十年前的事情？”

    秦長天不太確定。

    “應該吧，我和他不是很熟。”

    秦長天解釋，自己算是鬼中大佬，比普通如同學生的鬼厲害許多。而鬼被殺成為怨靈後，又會開始反殺鬼和人類，結果校長不知從何時起，就成了怨靈，還一躍成王。

    怨靈王的力量十分強大，限制了怨靈們的活動範圍。只要學生不在夜間跑進樹林，就和怨靈無關。對於生活在人類中的鬼，朝超人類下手的鬼，他是一概不理會的。

    因形象的轉變，他基本不露面，這一層樓也不會有學生或老師上樓。

    “他也沒想到你會上來。”

    秦長天解釋：“這層樓是有力量限制的，不知為何，你突破了限制。”

    他又急：“趁著他發現前，趕緊下去吧！”

    柳青螺不太相信，不過對方的形象太過糟糕，怎麼都不像是會好好和她聊的樣子。

    兩人出了行政樓，外邊天色正好，秋高氣爽，難以想象和美的校園內都是危機。

    柳青螺：“也就是，你和怨靈王井水不犯河水？”

    秦長天小雞啄米似點頭。

    “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死的？”

    再次小雞啄米點頭。

    柳青螺判斷：“但是能夠成王，力量肯定強大，那麼要麼有著特殊的際遇，要麼就是死得早，甚至是鬼成怨靈的觸感點。”

    沒人搭腔。

    柳青螺抬眸看他，就見這鬼中大佬正在雙眼亮閃閃的看著她。

    “你好聰明！好厲害！”

    明騷厲害！明騷威武！

    “其實...”

    其實秦長天在現世的智商完全碾壓她。

    可這話，多說無益，還會觸犯位麵規則，沒有必要。

    柳青螺轉了轉杏眸，突然輕笑了聲，問秦長天。

    “你確定要跟著我？”

    小雞啄米點頭。

    “我不讓無用的人跟著我，”柳青螺勾勾手，“第一個任務，給我弄來這所學校的花名冊，要非常詳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