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是沒想起身份的鬼，語言是沒有限制的。”

    柳青螺明白過來了，這股力量，應該就是將他們困在這兒的力量，同時，這股力量也限制鬼吐露真相，至於人，永遠都在洗去記憶。

    那麼剛剛自己的結論就是錯誤的，想起身份的鬼並不會被洗去記憶，他們很清楚自己在時間裏不斷重複人生，又甘之如飴。

    這麼看來的話，這股力量其實是偏向鬼而苛刻人類的。

    “十年前？”

    “十年前發生了什麼？”

    秦長天偷偷的伸出手，想要去攬住柳青螺的腰肢。

    “我沒有過去的記憶，只知道每四年一迴圈，我不斷重複類似的人生。”

    見柳青螺面色不虞，他又趕緊補充，“但是，既然是四年一迴圈，整個校園的時光都會重複，那麼十年，應該是指迴圈前的十年。”

    柳青螺做出一個假設，假設時間是從柳秋水大意的時候開始迴圈，那麼大一的十年前，她現在調查的時間剛剛好。

    而曹風也這麼說，曹博彥和蘇曦月也是這麼做的。

    這個假設成立，而她想要完成任務，必須在下一個迴圈來臨前，就解決這件事。

    “那麼失去的學生，人鬼都好，是不會再生了嗎？”

    秦長天虛弱的點頭，手指已經攀附到了柔軟的腰肢，心神盪漾之際，忍不住捏了捏，立馬就被拽住了。

    “站起來，好好說話！”

    秦長天不情不願，見柳青螺臉色不好看，還是乖巧的站在那兒。

    “學校內的生物數量，是不會變的。”

    柳青螺心驚。

    這話拆開來說，每次迴圈後，每個班級的人數和名單是不會變化的。

    那麼，人死後成鬼，鬼死後呢？

    “林間很危險。”

    秦長天突然開口，臉色也嚴肅起來。

    “有怨靈，夜間儘量別出來，除非我在你身旁。”

    這話是在旁敲側擊，柳青螺明白，鬼死後，下一個迴圈裡，就成了怨念，這也是林間屍骨的來源。

    只要迴圈多來幾次，這所學校遲早會成為鬼怪怨靈的聚集地，成為鬼域。

    那個用神秘力量將大家困在這裏的存在，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也許偏向鬼，更多的是憎惡這所學校的人類。

    她的任務，很難完成。

    而且，如果不偽裝鬼，想要成為最閃耀的鬼，就必須死一次，下一次迴圈成為鬼。

    處處都是坑，尚且無破局之法。

    柳青螺有些煩躁。

    秦長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留在這，陪我不好嗎？”

    柳青螺一驚，再去看秦長天，對方又恢復那副傻乎乎的樣子。

    許是表露了身份，又見柳青螺並不厭惡鬼，或者察覺出柳青螺另有所圖，秦長天化身成粘粘糖，不管柳青螺去哪兒，都要跟著。

    一路鬆對方到了宿舍樓下，秦長天還不肯離開。

    “不回去好不好？”

    柳青螺瞪過去，“不要臉！”

    秦長天反而嬉皮笑臉，畢竟，他可看出來，柳青螺根本不會罵人，平時牙尖嘴利的人，在這方面倒是言語匱乏了。

    不過終究，他的佳人還是上了樓。

    宿舍裡還有四名室友，柳青螺進屋的時候，其中三人正在和楊伊說話，且流露出了哀慼之色。

    柳青螺留了個心眼，卻不小心和楊伊對上了視線，對方揚起笑臉。

    “秋水，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