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作如喪考妣。

    “說吧。”

    焦作這會老實了，畢竟小命都在對方手裏。

    “我選中了這個版塊，但回答錯誤，受到處罰成為一條...美人魚。如果有玩家將我放回到大海，我就可以變回來，否則我就會一直待在這。”

    柳青螺低頭那灘水，“其實你不受水的影響。”

    焦作‘嗯’了聲。

    “那為什麼會變成季德的臉？”

    “玩家肯定不會隨便你將一條魚放生，所以給了我一次改變容貌的機會，剛剛見到你的時候，我才變成了季德。”

    【系統：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

    柳青螺垂眸，目光淡然。

    “左右你死不了，不如就一直待在這。”

    她起身準備走開，卻再次被焦作喊住。

    “你就隨手幫個忙吧，我們倆好歹合作過。”

    “合作？”

    柳青螺輕笑，“不是監視嗎？”

    焦作的小臉煞白。

    “算了，如你所說，我們好歹共事過，給你一次機會。”

    焦作由悲轉喜。

    “說說你和方悅的身份、關係，以及進入遊戲的目的。”

    焦作的臉色再變。

    來來回回，他變了數次，跟個調色盤似的。

    “不說？”

    柳青螺邁步離開，就真的再也沒回頭。

    等到走出好幾米遠，焦作才扯著嗓子喊。

    “我說！我說！回來吧！”

    柳青螺只是轉身，表情冷漠，語氣冷淡，下撇的目光裡不帶一絲溫度。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我的時間很寶貴。”

    “你要是欺騙我，就不是不幫忙了。”

    她手中的錘子揮舞得很勤奮。

    焦作：“...”

    焦作垂頭喪氣，還是答應了。

    “我、我和悅姐其實是同事。”

    “同事？做什麼的？”

    焦作說得很艱難，“我們都是一家遊戲公司運營部門的員工，很喜歡遊戲，所以都算是高玩。之前公司內部傳言，說是隔壁公司的《無法逃離》出了問題，有玩家腦死亡，我和悅姐不敢相信，就聯合了幾員工打算一起來看看。”

    “只是這樣？”

    焦作不敢說話。

    柳青螺突然提醒他，“你知道我是新人吧？”

    “知道。”

    “那就好，”柳青螺似笑非笑，“你覺得一個新人還能夠搶在你的悅姐前通關？”

    “那你...”

    焦作不敢相信。

    “不好意思，我也道聽途說了些內容，你似乎還隱瞞了一部分。”

    【系統：宿主在詐他。】

    “誰讓他不說真話？”

    “包括已經說出的部分，也是半真半假。”

    焦作咬牙，終於狠下心。

    “好吧，我說，其實我和悅姐聽說了，這款遊戲的創始人打算將大腦和遊戲核心程式融合，創造一個完美世界，困住所有玩家，讓大家在新世界裏生活，十分擔心，才進入遊戲的。”

    “要說目的的，當然是有的，找到核心程式，揭穿幕後人的真面目！”

    這句話和主線劇情掛鉤了。

    “我和悅姐真的是好人！”

    柳青螺譏諷：“好到利用其它玩家？”

    焦作意識到對方可能知道他們的小動作，十分委屈，“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已。”

    “呵呵。”

    柳青螺不能苟同這種觀點。

    這就像是著名的鐵軌選擇題一樣，每條命都很重要，沒有數量之分。

    如果爲了大部分玩家而犧牲這些炮灰們，導致他們腦死亡，最終死亡，那麼所謂的人民英雄只是虛名，是沾染了鮮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