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水牢之災
“此話怎講。”
艾試挑了一塊油汪汪的紅燒肉放到黎聹的碗中,“說白了,那裏就是死人谷,每次輸給內森的人都會埋在那裏,不瞞您說,我一開始也以為黎少要葬身於那了。”
她抬眸,好以整暇的盯著黎聹的表情。
果然,黎聹臉一綠,媽蛋!他剛纔的喝的葡萄酒可是...越想越噁心、
艾詩繼續道:“烏雀谷之所以稱之為烏雀谷,就是那的烏鴉和禿鷲多。”
都是腐屍!可不得多嗎,黎聹往下一看,這碗中的紅燒肉色澤豔麗,卻是半點胃口也無。
“你們也真夠厲害的,死人堆下釀出的酒也能喝的喜滋滋。”黎聹冷哼,環顧周圍,少女喝得爛醉,更有甚者,直接躺在他的身上。
艾詩大笑:“可不得不承認真的美味不是嗎?”
她直接端起黎聹的酒杯,不管杯口還殘留著黎聹的口水,直接一飲而盡,末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那小舌似乎也被染了色,紅的發紫。
黎聹覺得頭皮發麻:“吃完這場晚宴,昆頡是不是會來見我。”
“唔...老大可沒告訴我,不過,沒關係,黎少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老大來。”說完少女輕輕往下一躺,直奔黎聹的懷中。
“不需要!”
沒想到一向憐香惜玉的他也有這個時候嗎,他往後一挪,眼睜睜的見艾詩歌撲了個空。
砰的一聲,畢竟是金磚撲的地面,這下可撞得不輕,登時額上起了個小包。
女人自古愛惜容顏,何況是艾詩這樣的大美女,她眸中帶著淚花,委屈巴巴的盯著黎聹:“你!”
“咳咳,你下次小心一點嘛。”
黎聹是昆頡的上客。艾詩不敢輕易得罪,只能忿忿的瞪著他,無可奈何。
“真是可憐啊,我說你要是在我那個時空中隨便參加個公會,多少男人護著你,也不必這般委曲求全。”
“黎少你可說的真是輕鬆,如果你真的能回去還會被老大軟禁?”艾詩不是繡花枕頭,她能做這些少女的大姐,不是指年紀,而是她的機敏。
黎聹也不繞彎,他有心想拯救這些女孩:“不管你相不相信,死亡異界正在一點一點消亡,昆頡寧願死也不願意放棄王座,艾試,如果你真的聰明,應該幫我。”
“一面之詞,這個神靈創造的世界,哪裏有你說的那樣不堪一擊!”
黎聹無語,他覺得昆頡不是什麼犯罪心理分析師,而是傳銷頭頭,你看看這麼死心塌地,他還能再說什麼。
總之這裏的食物只是做飽腹用,他也不餓了,沒必要再進食,靜候昆頡是了。
等到太陽落下,昆頡纔過來,不愧是當老大的,懂得打一巴掌給一顆棗的道理,先是將黎聹用暴力抓來,再實施美人心計,最後一記下馬威!
其實根本就沒將黎聹放在眼裏。
“怎麼樣,為我效力,這些人都是你的。”昆頡掃了一遍在場的少女。
黎聹在現實中其實最愛的遊戲不是絕地求生這類槍械,而是死宅的養成類,是個男人哪個不想要後宮的。
他看了看那些各具特色的美人兒,幾乎包攬了所有型別!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見黎聹不說話,昆頡有來了一記重擊:“我還會給你配備軍隊,黎聹,你做過將軍嗎?”
靠!這個昆頡真是會抓人弱點,軍隊!後宮!條件太爆炸了。
人生巔峰也不過如此。
但是黎聹還是拒絕了。
昆頡大怒:“我看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艾詩,給我把他關水牢,直到他說願意為止。”
黎聹先沒嚇到,艾詩先嚇得花容失色:“老大,你真的要把他關水牢,?那裏可沒人能熬得住三天!”
“哼!三天的思考時間,也夠了吧。”
艾詩緊皺眉頭:“如果三天他還是不願意呢。”
昆頡走進艾詩,輕輕撫摸她絕麗的容顏,“我問你,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他會有什麼變化嗎?”
艾詩一驚,哆嗦著肩膀道:“沒有。”
她的聲音似乎有些喑啞。
看來昆頡是起了殺心,不能為他所用便要消滅,確實有帝王風範,絕情無義。
黎聹雙手雙腳被綁上鐵鏈,呈一個“大”字型站在坑中,坑上艾詩一臉憐憫的望著他。
不過坑中沒有水,不是水牢嗎?水呢。
“黎少,我勸你還是聽老大的話吧。”
“嘻嘻,艾詩,我也勸勸你聽聽我的話,咱們一起聯合好不好?”黎聹毫不知道自己到底處於何等絕境,依然嬉皮笑臉。
“胡鬧!說實話,我也想幫你,但只能幫到這個份上,你如果改變主意,大叫三聲我的名字就會來找你。”說罷艾詩轉身離去。
等等?這就走了啊?
地牢中只留下黎聹一人,他抖了抖雙手,叮鈴鈴的鎖鏈撞擊聲沉悶,看著竟有嬰兒手腕那麼粗。
黎聹苦笑,縱使自己力量增加一百倍,估計也掙脫不掉。
他正百無聊賴時,忽然聽到坑上傳來腳步聲,嗯?艾詩回心轉意了。
抬眸一看,黎聹臉一沉,怎麼說冀祺那小子?
冀祺胳膊環抱,幾乎是在用下巴看人。
“沒想到,我爸竟然用水牢來關你!”
“喂,冀祺,你不是說要做我小弟嗎?看到你大哥我被關,不做點什麼?”
“我倒是想放你,可是大哥和老爸...”
黎聹扯了扯嘴角:“我懂了,乾爹最大。”
“你怎麼說話的!”
聽出黎聹語氣中的嘲諷,冀祺不爽。
“呵!”黎聹卻一點也不忌憚,繼續口無遮攔道,“你這個乾爹勝似親爹,你看,變臉的遺傳多好啊。”
“變臉?”
“是啊,一會認我做大哥,一會又來看我笑話,這算不算變臉。”
冀祺雙眸一瞪,原來又是罵他的!
“我當時還不是看你黎聹是個可用之材,可惜得罪了我爸,對了,時間好像到了。”他不再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
時間?什麼時間。
坑壁漏出水來!黎聹這次發現,四壁上分明有兩排小孔。
難道是排水孔?
冀祺在上頭解釋道:“你所在的水牢其實對面就是一片海,每晚九點準時漲潮,第二日五點才褪去,我爸就是利用這點製造出了這獨一無二的水牢。”
黎聹望著坑內越積越多的水,一陣心慌,潮水漲得比他想象得快,現在已經沒到了膝蓋。
“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