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子,劍要這麼用
眼見著離自己最近的行屍被砍倒在地,靈犀回過頭來看向忘塵。
站在她身後的忘塵,此時卻已經足足比她高了一頭。
忘塵是從什麼時候,已經長得這麼高了,行為舉止越發沉穩,靈力也長了不少。只見忘塵手中月華揮動,又一具行屍倒在了地上。
恩,還可靠了許多。
“所有的行屍都在向這裏靠近,這樣下去,也不是解決的方法。”
靈犀收起靈華,砍倒一具行屍,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不說她砍掉屍體之後,那涌出來帶著白色蛆蟲的內臟有多噁心,憑著忘塵的關係,她也不想讓這些人再在忘塵面前死一起。而且,忘塵的父母也在其中。
忘塵飄飄白衣上面沾染了許多綠色血跡,薄唇輕抿,一雙如深潭般的眸子裡一片漆黑。
他轉頭看向那黑袍人離開的地方,說道:“破壞靈陣。”
靈犀轉頭順著忘塵的目光看去,只見那靈陣上面紅光流轉,滿滿的怨氣不斷溢位。
隨著那些怨氣的不斷溢位,行屍的行動速度越來越快,發出的嚎叫聲越來越響亮。
不僅如此,靈犀還發現,那些行屍的攻擊力好像比之前強了很多。原本那些行屍在離她一丈遠的點就已經被劍氣所傷,倒了下去,但是現在,那些行屍被靈氣砍中,但是看著卻沒有絲毫影響。
而且,越來越多的行屍,都在從四面八方涌來,向他們靠近。
此時的他們,像是掉進了餓極了的狼群之中的活雞,吸引著行屍。
感覺到情況不妙,靈犀對著忘塵說道:“這個看著十分邪乎,這個靈陣雖然十分的小,但是我卻看不出來,陣眼在哪裏。”
一般情況下,陣眼之處,就是靈力最多的地方,而到了這裏,產生怨氣最多的地方,應該就是陣眼。但是現在怨氣是從陣中的四面八方涌過來的,從顏色和感知上面很難分辨出來。
而忘塵,此刻也是一籌莫展。
“救命啊。”
正在此時,他們聽見了一聲慘痛的哭叫聲。
靈犀望去,只見戚長風已經被一群行屍圍在一起,眼看就要被他們圍在一起撕扯成碎片。
而他的長姐戚竹韻和公孫嘉言,雖然不是遊刃有餘的,但是卻比戚長風好了太多。
“長姐,救命啊。”
戚長風長劍刺出,將那已經觸到了他的衣襟的行屍的手砍掉,但是那行屍反倒是發了狂似的往他身上撲去。戚長風又刺出兩劍在那行屍之上,但是那行屍只是腳步慢了一下,隨即更加快速的向戚長風的身邊抓去。
戚長風欲哭無淚,為什麼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能一劍砍倒一個行屍,而忘塵和靈犀更是厲害,有時候只是劍氣觸碰到了那些行屍,那些行屍就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那發狂的行屍,夾雜著濃重的屍體腐臭味,再一次向戚長風撲去。而其他行屍,也從四面八方之處趁機涌了上來。
戚長風聞著一股濃烈的惡臭味,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難道他就要死在這些死了十幾年的屍體手裏?
正在此時,一道白色靈氣揮來,那些讓戚長風已經絕望了的行屍全都停止了前進,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小子,劍要這麼用纔對。”
戚長風向來人看去,只見一張白玉如脂的臉上,帶著一抹輕笑,行事之間未見任何倉促。
她又揮出一劍,將那些從外面圍攏過來的屍體砍翻在地,動作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戚長風眼睛都看直了,這人,難道真的不是天宮之中的仙女嗎?
見靈犀又幫他擋了一陣子的行屍,戚長風頓時覺得壓力小了許多,也像模像樣的揮出去了一劍,那行屍卻依舊是如之前一般,只是微微的頓了一下,又接著向戚長風撲了過去。
“靈犀師叔,為何我用了十成的靈力,但是這屍體卻依舊朝我撲來,沒有一點用處?”
再次被那些行屍包圍住,戚長風不甘願的問道。
既希望靈犀能不動生的幫他解圍,也算是找了個理由,讓靈犀明白,自己其實是有實力的,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攻擊他的行屍反而是更兇猛的。
靈犀見到此情此景,眼中有一絲疑惑,隨即明白了過來。
她從空間袋裏抽出一把靈劍,扔給了戚長風,說道:“來,用靈犀師叔這十八米長的靈劍,保準你一劍一個小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有些不自在的戚長風,此時卻覺得十分暢快。
這個長輩,也不知道是怎的,竟然這般平易近人。
他一把接住靈犀扔過來的靈劍,順手刺向離他最近的那個行屍。
只見一縷白煙冒出,那行屍瞬時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靈犀餘光看到,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她以前只聽過迴音派聖女的弟弟,生活在聖女的環之下,被比較之後的修為十分不堪,但是卻沒想到還算不賴。
戚長風再次砍倒一個行屍,眼中露出幾分驚喜:“你這把劍,好生厲害。”
靈犀朝戚長風微微一笑,說道:“是嗎?那就送你了。”
戚長風修為不錯,他之所以對那些行屍的攻擊無效,是因為他用的劍只不過是平常的開過刃的鐵劍,唯一不同的是,這是一把十分鋒利的鐵劍。放在平常的修為人的手中,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但是靈犀給戚長風的這把劍,是她的師父開陽真人曾經贈與她的靈劍,原本就是有靈氣所在。而且,這把靈劍也不只是普通的靈劍,而是一把上等的靈劍,只比她手中的靈華和忘塵手中的月華差了一丟丟而已,而且,這把靈劍,是比公孫嘉言手中的劍,還要好的。
而這些行屍原本就不是自己吸了怨氣,出來作惡的,而是經過靈陣的影響加持,才被控制的。對於這樣的行屍,鐵劍自然是無用,而靈劍只要能碰觸到行屍,就會將行屍之中被困住的幽魂解放出來。
戚長風也瞬間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裏,他自然也知道,這把劍非同小可。
他臉上露出幾分為難:“這,怕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