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實是不是如她說的那般，待會兒她就會讓隨從去查一查未監視她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什麼事就讓人來找我，起碼這王宮我還是能護住一個人。”

    奴香面上帶著感激地點點頭：“讓五姑……五皇女費心了。”

    顧五讓她下去，等奴香出了大殿門，她便招了隨從去查探。

    出了大殿奴香回到院子裡，趁著沒人躲在屋裏焦急地摸耳飾，過了很久才聽到對面傳來聲音，聽起來釋忘川那邊很嘈雜，像是在集市裏一般。

    “掌櫃的出事了，我遇到五皇女了。”

    釋忘川關上窗戶將外面的人聲鼎沸隔離開去，不理會坐在桌邊的顧十七滿是打趣的眼神，以如廁為由去了隔壁。

    “將事情從頭到尾同我說說。”

    奴香小聲地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了他，釋忘川環抱手臂靠在牆角，將她的話記在心裏。

    “關於你說的那個哥哥我會安排好，明天你想辦法去議事書房查探，切記要注意安全，聽明白了麼？”

    他沒告訴她他已經來到了王宮外面，還有好多事情需要他一一佈置，暫時他還沒辦法和她匯合。

    斷了和她的聯絡，他整理好自己回到隔壁，顧十七似乎還是先前他離開前的坐姿，未動一分一毫。

    “釋掌櫃似乎沒告訴過我，你那夥計和顧五是舊識？”

    釋忘川拉開桌邊的椅子坐下，漫不經心地拿起桌上瓷碟裡的花生米剝殼：“他們凡間有句話說得很好，世上事都是無巧不成書，奴香與顧五乃是上次來你玉肌取㻬琈的時候相識的。”

    說完他抬眼玩味地看她：“怎麼？擔心我反水？”

    顧十七與他對視，良久之後別開眼：“釋掌櫃向來是言而有信，平安堂的大名響徹五界，我怎會懷疑釋掌櫃呢？”

    釋忘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她這番說辭絲毫沒有說服力，釋忘川也並不在意她究竟信不信任平安堂，他將花生米放到小碟子裡繼續剝下一個，眼神看著花生認著極了：“有的事做起來就像這剝花生一樣，必須得摁一下，這殼纔開得了，十七皇女你說是也不是？”

    霎時，屋子裏只能聽見花生殼破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

    顧十七看向他手裏的花生米，每一個被開啟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食指與拇指用力一捏，花生殼就破開了，一顆顆小巧的花生米被選出來放到小碟子裡。

    “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釋忘川放下手裏的花生，將花生米抓起來在手裏揉搓，紅色的花生米衣從他指縫中掉落下來，如盤旋的蝴蝶在盪漾，直至落到桌面上。

    “很簡單，幫我混入王宮去。”

    “你瘋了？”

    顧十七瞪大眼睛，她曾經覺得釋忘川一直是一個很冷靜的人，但是這段時間他卻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她對他的印象。

    “那可是我們玉肌國的王宮，我幫你混進咱們玉肌國已經很不容易了，現下你還想進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