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能有很多種，你們會相信嗎？也許是我高估了自己，也許是你們都低估了我。我的特殊之處在於早一步認清了世界的本質，跟大公的願望相反，我不想創造，只想毀滅。食夢者只能吞噬惡夢，我想更進一步，讓夢真正完結。”

    博士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語氣說著，那樣的他維持不到十秒又變回尋常那副假笑表情。

    “你們喜歡這段臺詞的設計嗎？剛纔有那麼一個瞬間，我被自己感動到了，好像是成功塑造出一位被世界逼瘋的殉道者。如果有意見的話歡迎隨時提出來，反正，打磨好的作品總是免不了修改，再說，舞臺與我，不是很搭。”

    博士說完，眼神飄向腰間的妖刀，伸手摸了摸小豹的頭。

    它眼睛的傷開始緩慢癒合。

    零看向博士的眼神裡全是玩味。

    真真假假，博士真是祂的後裔在最出色的一員。

    論實力，桃子必定會超越他，但醜陋的心性簡直太像祂。

    “我有點好奇，這片牢籠之中，被建立出來的還有另一個‘我’，跟卡拉與帕斯一同賣藝的阿拉丁。歲月長河裏，那一位‘食夢者阿拉丁’變成誘餌，也是一種誤導。奇怪的是，你沒上鉤，明明這是大公與你腦子中被提取出來的重要情報。”

    零嘴巴一動。

    “嘖嘖嘖嘖，不是沒上鉤，而是運氣好，運氣好。我只是換位思考，假如又我來安排新劇本的話，會將原本對立的你們，放在什麼地方？巧妙的是，我發現，陰陽寮真是一個友好的關聯點，這可是百鬼夜行的時代，書寫屬於陰陽師們的榮光。”

    零對於博士的著重點也是相當認同。

    這個夢境就是以部分的歷史為基礎所建立，基本框架裡，陰陽師與妖魔依舊存在。

    零，博士，夾子，森川薰全部都是真正的陰陽師出身。

    作為零轉生的白鵬龍我，龍我的親戚竹野豐，陰陽師血脈分支的大助，從血緣是來說，都有機會成為陰陽師。

    從該處著手很是明智。

    “正如大公留下卡與帕斯，將他們培養到足夠的強大，一來可以成為戰力，二來成為敵人的目標，三來纔是復活的要素。豹人夢魘是在你的轉生體之中孕育出來的，也是你的一部分。”

    博士忽然話鋒一轉，將手中的小豹舉起，映入零的視野中。

    “試想，故事內涵最小的它憑什麼擁有不下於胡桃夾子與雪女的潛能？為什麼會是與小紅帽故事微弱相關的獸人？”

    接連的疑問讓零微微一笑。

    “最趣味的一點就出現了，為什麼你會特意設下這樣一道隱藏的後手。難道非神之神也能讀透世界意志的想法，認定祂在將來的某一天必定會動搖立場，偏幫食夢者們？桃子很特殊，僅憑封印卡中的侵蝕無法讓她墮轉。”

    “我一直都抱有疑竇。但是，我也終於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你們表面上的敵對也許也只是爲了瞞過其他人。”

    “我的先祖啊，你曾說過，你倦了。但是，就算是無數次的輪迴，你依舊會成為食夢者，成為夢魘，掌握力量。這不是很矛盾？假如只是爲了不被世界的意志抹殺，真正的死亡不才是掙脫的方法嗎？”

    博士聲音越發冷漠，看向零的目光也會同樣的冰冷。

    “果然，博士，你太聰明瞭，所以纔會中計，你掉進了專門設給聰明人的陷阱。”

    一直沉默不語的惡靈騎士忽然開口，望向博士的眼神帶有憐憫，以及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