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暴怒之卷之四
“這次又拿錘子給他砸開?”龍空問道,他手裏還抓著鐵錘躍躍欲試,好險被會當凌給攔了下來,不然這顆石頭可能就已經被砸爛了。
其實會當凌也覺得這塊石頭是直接用錘子砸開的,但礙於這石頭外表的材質磨起來實在是太過柔軟,而且還有一點磨砂的感覺,所以放棄了這個做法。
只見會當凌細細的嗅了嗅這顆石頭,只見這石頭散發著一股味兒,而這次的味道,不再是什麼騷味了,而是一股濃烈的排洩物的味道,會當凌嚇得一把將這個石頭丟了開來。
“他媽的,這是羊屎!”會當凌拼命的抹著手然後大喊道,剛剛他撿起來的那玩意居然是坨羊屎,會當凌理解不了這人為什麼要放一坨羊屎在裡面,爲了好看?
會當凌瞅了瞅眼前的這坨羊屎,然後帶上了手套,打算將他剝開來,裡面或許和上次一樣藏著字條。
會當凌用手指慢慢的挑開了這坨羊屎的中央,一張木質的木條慢慢的顯露了出來,只見木條上寫著的不是什麼線索而是一句聖經裡的話。
這也提醒了會當凌這是一起連環殺人,兇手的手段極其殘忍,而且智商極高,每次作案了都能全身而退,想到這裏會當凌的內心開始變得瘋狂了起來,緊接著一股熱流順著他的腳底往上走,最後他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他對這個犯案的人開始感興趣了起來,這是他從事偵破案件以來遇到過最令他興奮的人,他覺得這個瘋狂的殉道者就應該親手被他殺死,而或者用它自己的方式懲罰他,然後讓它的內心崩塌!
會當凌仔細的翻看了這句話,只見這句話是外語,而不是會當凌等人所使用的語言,會當凌藉助軟體簡單的翻譯了一下,只見這句話寫的是。
“天父疼人,迴應是的,神愛人人得救,不愛人沉淪,”這句話被雕刻在了木板的前面,會當凌看了看然後將這塊小木板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麵。
而老包這邊打來了電話,老包喘著大口的粗氣,這件事情就如同十萬火急一般。
“老凌火速回警署,我們調查出來這個人了,”會當凌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匆匆就從屋子裏離開了,龍空也跟在了後面,兩人又一次坐上了回警署的機車。
這次會當凌加快了機車的速度,三下五除二的兩人就到達了警署,此時的警署牆壁外圍已經佔滿了人,一部分是圍觀群眾,還有一部分則是死者的家屬,死者的家屬從外地趕了過來,只爲了看死者一眼。
年老的親屬直接哭的趴倒在了地上,年輕的親屬不停的將他們扶起來,但是一扶起來馬上就又跪下了,人的情緒到達一個極端的話,或許真的會影響到自己的肢體動作吧。
奇怪的是有個女的一直在站著,臉上掛滿了不屑,她和親屬們站在了一起,是妹妹還是姊姊?會當凌不知道。
老包見會當凌回來了也趕忙迎了上去,他告訴會當凌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和這些家屬們溝通,他們只管哭,而沒有哭的家屬則是死命的怪著警察們的辦事不利,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殺死他們家屬的人,現在的會當凌在老包眼裏就如同救星一樣。
會當凌先是點燃了一個草莓味的爆珠香菸,然後掏出另外一跟遞給了旁邊一直在攙扶老者的人,會當凌是在套近乎,他不指望這兩個老人能夠給出什麼資訊了,想要知道更多資訊智慧靠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年輕人接下了煙,會當凌拿出火機給他點上了火,年輕人抽了幾口開始和會當凌講起了話,似乎是對會當凌放下了心理防線,果然男人之間交朋友最好的方法就是派煙了。
“你也是這兒的警察?”年輕人抽了一口然後露出一口的大黑牙說道。
而會當凌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然後告訴年輕人自己只是老包的朋友,爲了避免這人心生懷疑,會當凌還特意將身上的警徽給摘了下來。
“我不是在這當差的,只是在這陪陪朋友,”會當凌帶著微笑說完了這句話,緊接著會當凌開始套起了這個人的話,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這個死者的家人或者朋友。
“你是在這幹什麼?”會當凌試探性的問了問這個年輕人,順便仔細的觀摩了一下他的相貌,和死者一樣,是個高發際線的主顧,目測在中年就會禿頭,最具特色的是他和死者一眼,脖子上有一顆很大的黑痣。
“唉,甭提了,咱大老遠過來不就是爲了個賠償麼?我大哥都死了,警察還辦事不周,這咋成啊!”說完年輕人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香菸,牙齒上黑色的牙垢讓會當凌覺得有點噁心,不過抽菸多的人似乎都會這樣。
“你大哥是?”會當凌搓了搓手然後問道,而這年輕人絲毫沒有看出會當凌在套他的話,咧開嘴笑了一下,然後就將事情和會當凌說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我叫興吉平,死的那個是我哥興吉和,我和他親兄弟,不過我這大哥,沒啥用,早年出來闖也是個廢物,家裏人都看不起他,他還家暴自個老婆,死了也好,給咱家上點保險賠償金!”興吉平說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滿嘴的大黑牙,很是開心的模樣,就和死的人完全不是他的哥哥一樣。
而會當凌也在這句話裡面聽出了什麼端倪,家暴這個詞在會當凌的耳朵裡迴盪著,只見會當凌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那一張木條看了起來。
“天父疼人,迴應是的,神愛人人得救不愛人沉淪........”看著這句聖經裡的話,會當凌想到了基督教的七宗罪,而這句話能對應七宗罪裡的哪一罪呢?嫉妒,貪婪?
會當凌腦子突然靈光一閃,這家暴不是正對應著暴怒麼,只見他興奮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旁邊的吉行平也被嚇了一跳。
“你說的這個家暴是?”會當凌小聲的問道,他擔心這句話會得罪到他,但是沒想到,這人居然十分坦蕩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而且還很大聲,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把自己的大哥當家人。
“家暴的破事,你得問我後邊這騷娘們!”說完就用手指指了指後面的女的,而這個女的正是會當凌方纔進來就注意到的那個,這個女的現在也是雙手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胸口,這個動作在心理學裏麵被稱,自衛心理,一般擺出這種動作的時候就代表這個人聽不進去你說的半句話。
這女的見自己被指還被罵了句騷娘們哪受得了,當即對著興吉平的背就是一腳,奇怪的是興吉平並沒有生氣,而是裂開他那張大嘴轉頭對著這女的笑了笑。
不過這兩人在外人看來還挺般配的,一個因為吃了檳榔而滿嘴通紅,一個因為抽菸而滿嘴黝黑。
“你力氣還是這麼大啊,”興吉平色眯眯的看著這女的說道,而這女的將腦袋扭向了一邊,然後臉紅了!
這女的其實是死者興吉和的妻子冷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當凌總覺得這人和他的弟弟有染,或許只是錯覺吧。
會當凌走到了冷月的身邊站著,只見這女的轉頭看了一眼,緊接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此時的會當凌正屬壯年,滿身肌肉,加上還算看得過去的臉,哪個女孩子能不心動呢?
但是會當凌可不會對這種女的心動,會當凌禮貌性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