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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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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暴食之卷之一屍兩命

    “這兩傢伙怎麼那麼重,”夜半鍾一邊默默地抱怨一邊用力的拖拉著兩人,綁住兩人的麻繩還時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老包用一隻手緊緊地拖著會當凌的腰部生怕他出現什麼意外,而會當凌則是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往下墜著,看起來十分的累,用來止血的破碎衣服也在此時被染得通紅,他這輩子沒有感覺到這麼勞累,甚至已經超過了之前幾天沒有休息瘋狂辦案的那種勞累。

    慢慢的老包看見了在上面奮力在拉的夜半鍾,只見這老包雙腳一蹬,速度更快了,會當凌在老包懷裏搖搖晃晃,似乎是暈過去了,見到這一幕老包當場就急了,只見他用力的蹬著牆面加快了速度,而會當凌估計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可算是到了,”老包對著頭頂上的夜半鍾說,緊接著蓄力用一隻手抓好邊緣爬了上去。

    “走吧,先把他帶回去......”老包點燃一根菸之後說道,此刻的會當凌還沒有暈過去,而老包的這句話是他最後聽到的了,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無論怎麼用力也沒有辦法將身體動起來。

    第二天在醫院裏會當凌醒了過來,他一把掀開醫院的床單坐起身來,一旁在睡覺的龍空被嚇了一跳,隨口一句髒話問候了會當凌的全家,而老包則是在旁邊笑了笑,老包在這裏守了一晚上。

    好在送來醫院比較及時不然會當凌就沒了,老包心想,不得不說的是會當凌的體重還真是大啊,老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他給抬上了車,龍空昨天也不知道犯了什麼毛病,昨天去玩水庫之後接近一整天都是迷迷糊糊的,甚至連處理工作的事情都無法做到了。

    “我睡了多久?”會當凌看著自己身上的繃帶問老包。

    “大概八個小時左右,完美的睡眠週期,”老包將椅子的方向轉到了會當凌這邊說,而會當凌只是看了看他就沒有說話了。

    他現在在擔心自己沒有辦法繼續追究這起案件了,這次他受傷還算挺重的,起碼上半身是被裹嚴實了,在水庫下面的時候,會當凌明明只感覺到了腳在流血啊,為什麼繃帶直接綁到了上半身呢。

    老包看了看會當凌緊皺的眉頭一下就看穿了會當凌的疑惑,緊接著告訴人家:“你的腳和身子都被木頭給刺穿了,你昏迷期間醫生給你取出來了,有一跟木頭差一點就刺進心臟裡了。”

    “那我還能繼續工作麼?”會當凌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心臟跳躍的頻率甚至都變快了不少,而老包只是搖搖頭然後告訴會當凌:“好好呆著休息吧,醫生說這個傷,不能劇烈運動,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老包的眼神裡面充滿了自信,看來是對這起案件有把握了。

    會當凌選擇了相信他們,他確實累了不少,他急需休息,高強度的腦袋負荷,和身體負荷,早就讓他支撐不住了,每天早上起來之後的抑鬱寡歡,還有看見屍體之後的憂鬱都在充斥著他的大小腦。

    “行,那我就休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一定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無論是我,還是那些被他殺死的人,”會當凌小聲的說,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感覺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

    會當凌說完便躺下打算再休息一會兒,而警署在昨天晚上決定給會當凌一個星期假期,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現在警署的主力就變成了夜半鍾還有龍空、老包等人了。

    “接下來怎麼辦?”夜半鍾靠在病房外面的牆壁上面雙手交叉的看著從裡面出來的老包問道。

    “先從屍體的具體身份開始調查吧,”老包摸索著口袋向外走去,其餘兩人則是慢吞吞的跟在了後面,龍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眼皮子都快要墜在臥蟬上面了。

    沒等龍空反應過來,一根香菸就砸在了他的臉上,外面的陽光也在此時刺破了他的勞累,龍空被忽然丟過來的煙給嚇了一跳。

    老包去開車過來接兩人,而龍空和夜半鍾則是在醫院的門口等待著。

    “你說這屍體究竟是誰的?”龍空傻乎乎的問了一句,緊接著點燃了香菸,夜半鍾手裏夾著香菸發了會兒呆,緊接著回答:“我猜測是三人的其中一個,三人都有嫌疑,先調查吧,死者的面目已經被完全摧毀了,想要搞明白還得繼續王往下深究。”

    說完老包就開著車過來了,一聲鳴笛打亂了兩人的思緒,緊接著兩人便上了車,春天馬上就要來了,寒冷的冬季可算是要過去了,這起案件也進行了接近半年了,這半年來的其他案件都被老包他們推掉了,他們就著手在調查這起案件,其他的案件都無心顧忌了。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老包安心的開車,其餘兩人則是看著窗外發呆,這也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此刻的三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們在想找到兇手之後一定要將兇手碎屍萬段,就算是沒有透過法律手段也可以,他們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兇手這輩子都留下心理陰影。

    很快的汽車就來到了警署,老包和龍空走進了會議室,而夜半鍾則是獨自走進了解刨用的房間,房間還是和之前一樣,安靜到讓人覺得詭異,時不時從深處散發出來的屍臭味刺激著夜半鐘的神經。

    雖然他只有一個人,但是他壓根就不害怕這些,在他第一次應聘法醫工作的時候,上層的老包曾經要求過他在太平間睡上一晚上,他的膽量也是從那個時候鍛鍊起來的,後來的他甚至變成了無神論者,屍體這些東西在他的眼裏就如同死去的動物一般。

    夜半鍾嫻熟的從工具箱裏麵拿出了手術刀準備對屍體進行解刨,屍體裡面的水已經被提前提取乾淨了。

    他開啟了燈,拿出了手電筒對準了傷口的部分開始切割了起來,手術刀劃過死者的面板發出了嘎吱的聲音。

    可能是因為沒有完全清洗乾淨留下了泥土的原因,屍體的面板切割起來稍微有那麼一些的硬。

    他輕輕的劃拉開了傷口,只見那裏麵是一個圓形的傷口,極其的工整且平滑,就好像拿刀子專門刻出來的一般。

    夜半鍾心想,這種傷口好像除了子彈之外就沒有別的武器能造成了吧?

    他放下了手術刀,拿出相機對準了傷口還是拍照,好在是拍立得,沒按下一次快門就有一張照片從底部掉出來,不得不感慨科技進步的好處,連洗照片的功夫都省下了。

    夜半鍾將照片釘在了木質的小黑板上面,緊接著將燈管的顏色調整為黃色,這個顏色的燈光比起白色的燈光更容易能看清楚屍體的內部。

    他輕輕的拆開了屍體肚子上的線條,一股惡臭瞬間就襲來了,經歷了那麼多天的冷凍居然還這麼臭,夜半鍾抱怨道,那屍體臉上的空洞都因為長時間的冰凍而結上了冰。

    屍體肚子上的面板隨著線條被解開也慢慢的向着兩邊散開了,夜半鍾從口袋裏拿出了手電筒對準了那些黃色燈光照不到的地方開始照了起來。

    夜半鍾並不清楚裡面究竟有什麼,他只是吩咐了下屬將屍體的肚子封上線條帶回來,解刨的工作還是他一手來做的。

    燈光慢慢的照向了肚子上方的肋骨附近,夜半鍾看見了一隻看起來紅潤無比的小腳,夜半鍾趕忙關閉了手電。

    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有點害怕事情向着他想的那個方向發展,從拿手套塞進屍體的肚子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次他又要臥薪嚐膽了,他要將這麵的小腳給抽出來,但是他冥冥之中感覺到自己已經猜對了。

    他將手慢慢的伸向了小腳的方向,然後用手抓住腳裸的位置用力一拉。

    “我的天啊......”夜半鍾看著眼前的嬰兒屍體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並不是在驚訝屍體裡面為什麼還要一具嬰兒屍體,他是在震驚兇手為何如此的殘忍,就連一個嬰兒都不放過,況且一個嬰兒能夠對兇手造成什麼傷害呢。

    夜半鍾強忍著憤怒拍下了照片,然後將嬰兒的屍體放在了另一邊,緊接著他又將屍體肚子裡的其他東西給拿了出來。

    還有一隻小牛的屍體還要半個沒有被消化掉的蛋糕,看來死者生前吃的還挺豪華。

    見肚子裡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掏了,夜半鍾便將視野固定在了傷口的位置,他心想自己一定要解開這個傷口的問題,他挺好奇,這麼工整的傷口究竟是什麼造成的。

    合生國的法律裡面是禁止槍支的,除了警察和武警之類的特殊人員之外,普通人是禁止佩戴槍支的,所以夜半鍾才覺得這兇手不可能是拿槍殺死死者的。

    如果真的是槍支的話,應該會在內部留下子彈纔對,但是並沒有,屍體的背部也沒有發現被穿透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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