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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懶惰之卷之十七

    會當凌也慢慢的跟在老包的後面前進著。

    過了一會兒老包看見了前面很小的一段鵝卵石路,這條路已經完全被這些雜草給蓋住了,如果老包沒有用開山刀開路的話,他們估計現在還迷糊著呢。

    老包加大了力度,將周圍影響到他們走路的雜草和奇怪的不知名植被全都砍開了,站在身後的會當凌也注意到了前面的鵝卵石路。

    正當老包要踏上去的時候,會當凌一把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拉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會當凌突然說道,這句話著實給老包嚇得不輕。

    只見這條鵝卵石的下面部分已經完全鏤空了,但是這段鏤空的地方在老包的角度是看不見的,完全就是視覺死角,而在會當凌那裏卻是清晰無比。

    會當凌從地上撿起一塊早已斷成了兩半而且長滿了雜草的紅磚,然後一把砸在了上面。

    那段鵝卵路瞬間就塌了下去,然後露出了一個極其深的洞穴,老包被嚇了一跳,如果剛纔自己踏上去了的話,拿自己可能就要放棄這次任務了,這麼深的洞穴,掉下去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

    會當凌看了看這個洞穴,周圍光華無比似乎是有人拿機器專門挖出來的,但是會當凌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挖一個洞呢,還咋上面鋪了一層鵝卵石。

    不過會當凌也放心了,剛剛他撿磚頭的時候,他就很清楚的確定了這裏肯定是有人居住的,紅色磚頭這種東西可不是自然能夠生成的。

    老包拍了拍自己的心肝,然後開始向着另一個方向繼續開路,看來這裏不僅難走還危險重重啊,甚至比老包那個年代還要危險許多了。

    太陽開始慢慢的從正中間下來了,開始向着西邊的方向去了,天色越來越晚,溫度也開始降低,老包被汗水打溼的衣服也開始慢慢的幹了起來,這樣清爽的空氣讓他覺得有點舒服。

    而會當凌就不怎麼舒服了,他可不喜歡這種晝夜溫差十分大的感覺,在苔原鎮他可是受夠了這些。

    老包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向着太爺山前進,但是這次他沒有鑽牛角尖似的找鵝卵石路了,而是耿直的向着太爺山的方向前進。

    這樣做起碼比走在鵝卵石路上然後塌下去安全得多,會當凌跟在後麵左看看右看看的,此刻的會當凌心想,這裏這麼荒涼真的會有人在這裏開車行麼?他一邊這麼想還一邊尋找更多有人到過的痕跡。

    因為老包告訴過他,太爺山上山的路只有一條,如果想要用別的方法上去就只能像老包這樣,用開山刀砍開這些植物然後開闢一條全新的道路了。

    兩人離太爺山的距離越來越近,光禿禿的梧桐樹讓會當凌心裏有些發毛,他可不喜歡這種看起來孤零零的植物,灰白色的樹幹看起來已經足夠詭異了。

    會當凌往後看了看,他們已經完全開出了一條全新的道路了,路上的雜草還有植物被砍的七零八落,倒在裡側的雜草還被他們踩的扁扁的,會當凌瞬間覺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

    一陣微風吹過,會當凌覺得有點冷,老包則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踏足這裏了。

    經過了一番辛苦,兩人總算是來到了太爺山的下面,但是倩影車行的半點蹤跡他們都沒有發現,這讓兩人有點不開心呢。

    會當凌打算走上太爺山去看看,或許上面能有上面其他的發現,但是老包卻在這時阻擋住了會當凌。

    “小凌,我們還是回去吧........”老包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緊張,感覺就像這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但是年輕氣盛會當凌哪會管那麼多。

    看著這些梧桐樹,老包就想起了那些關於太爺山的傳說,死人的歌聲,還有會走路屍體,這些恐怖的傳說在他的腦袋裏麵發酵著。

    看來孩童時期的記憶真的會伴隨一生啊,爲了不讓會當凌也覺得害怕,老包並沒有將這些恐怖的事情告訴會當凌,只是走開路來,讓會當凌上去,老包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再害怕也沒有用啊,案子還是得照辦。

    “你不怕麼?”老包在前面扭頭問道,會當凌有點不理解老包的這句話,這種光禿禿的樹林除了看起來不舒服以外還有什麼好怕的,難道說這樹林裡頭還有妖精不成,會當凌心想。

    “怕啊,或許會出現一個梧桐妖,把我們都抓走哦!”會當凌一邊走一邊調侃,老包被這句話嚇得一身冷汗,這個地方對於老包來說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梧桐妖精也是有可能的。

    爲了不被會當凌嘲笑他的膽小,他只能附和著的大笑了起來,梧桐樹林裡面傳來了兩人的笑聲,但是迴音回來的笑聲卻變得完全不一樣,迴音回來的笑聲聽起來乾澀且充滿了機械感,和兩人爽朗的笑聲完全不一樣。

    老包捏了一把汗,然後又跟會當凌要了根菸,抽了起來,他希望煙能夠緩解他緊張的感覺。

    “哪有什麼車行?不就是一個樹林麼?”會當凌抱怨著,過了會兒他丟掉了自己手裏只剩下屁股的煙,還重重的踩了一腳。

    其實太爺山的這個山坡還只是他們看見的一小部分,太爺山只是一個統稱,還有一大片地方等著他們去探索呢。

    “還遠著呢,我們先四處逛逛,”老包憋出了半句話,其實他打心底不大樂意繼續往裏走了,恐懼已經佔滿了他的心頭了,再這樣走下去怕不是要腿軟。

    會當凌和老包結伴走進了梧桐樹林,光禿禿的梧桐樹讓剩下的陽光直接就照在了他們的身上,剛纔還覺得涼爽的會當凌現在只覺得燥熱無比。

    這時樹林的深處傳來了嘎嘎的烏鴉叫聲,老包有點害怕,他不知道這種不吉祥的鳥在這個時候叫喊是有什麼含義。

    兩人踩在腐爛的樹葉上面,部分沒有完全腐爛的樹葉還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兩人在裡面轉悠了半天也沒有見得有半個人,他還以為倩影車行的附近會有很多客戶呢,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幹這種行當的車行哪有可能會有很多的客戶呢?

    “我打個電話試一下吧,他說會叫人來接我們的,”老包一邊說一邊把手往褲帶子裡面伸。

    會當凌只是點了點頭,老包撥通了電話,這次電話沒有過很久才被接起來,似乎是在一瞬間對方就接聽了電話。

    “你好,請問你說來接待我們的人在哪?”老包禮貌的問道,對方沒有作答,只是發出了沙沙沙的電視訊號聲,看來這裏是真的沒有什麼訊號了。

    老包將手機伸到了空中然後開啟了外放,電話那一頭的聲音總算是能夠聽清楚了。

    “我看見你們了,我現在就叫人過去接待你們,就你們兩個沒有別人吧?”對方問道,看來對方很警惕,或許是七宗罪殺手提前給他們通風報信過也不成,如果真的是七宗罪殺手報的信,那對方應該不願意接待他倆纔對啊。

    老包連忙感謝,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話對方能不能聽見,梧桐樹把他們手機訊號完全吞噬掉了,幾句話過後手機徹底失去了訊號。

    老包心裏默默的抱怨著手機卡的運營商為什麼不在山上多建幾個基站,會當凌爲了安全起見,打算測試一下對講機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爲了不被對方注意到自己帶了對講機,會當凌躲在了一顆體型比較龐大的梧桐樹後面開始測試起了對講機。

    “會當凌呼叫龍空收到請回答,”會當凌對著對講機喊話,對面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但是也沒有發出訊號不好而發出的沙沙聲,或許龍空他們在忙別的事情?會當凌心想。

    過了好一會兒龍空纔回應了會當凌的喊話,此刻的他嘴巴里塞著一個大大的麪包,他好像餓壞了,有點小吝嗇的他居然願意花錢買服務站的天價麪包。

    “聽得見就好,有事我們呼叫你,下次別這樣不在意了,有可能你們慢幾秒我們人就沒了,”會當凌冷靜的說完了這句話然後結束通話了對講機。

    會當凌忽然感覺自己的大腿有點痛疼,痛疼的具體位置就是上次被槍打中的地方,難道說會當凌的傷口又再次裂開了?但是走路根本就不算什麼劇烈的運動啊。

    會當凌咬咬牙忍了下來,至少在沒有感覺到明顯的熱流之前,他要堅持下來,不然自己就太太沒用了,如果感覺到了熱流,那他就要撤退了,因為傷口再次裂開了,處理不當的話,那他就真的要去天國了。

    會當凌和老包找到一處太陽曬不到的地方靜靜的等著,會當凌的性格有點毛躁,這種乾巴巴的等待讓他覺得很無聊。

    太陽開始有下山的徵兆了,會當凌看了看手錶已經五點多了,為什麼這麼晚還沒有來呢,他心想,這群人做事情可真是會拖拖拉拉,如果是幹正規生意的話,那他們的店鋪估計早就倒閉了。

    風吹過石頭的縫隙發出了嗚嗚嗚的怪聲,老包被的罵了一句髒話,他已經緊張到極點了,他可沒有在野外度過夜,況且這裏還是新河鎮最多傳聞的地方。

    會動的屍體,以及自殺的人們的故事開始在老包的腦子裏麵迴圈播放了起來,這種心慌慌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會當凌坐著開始數起了石頭,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他什麼也不能做,如果旁邊有一條小河的話,他還能拿石頭打打水漂,但是這附近除了石頭和乾枯的樹葉以外什麼也沒有。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等著接待的人到來,天色也越來越晚,剛纔還看得見太陽的兩人現在已經看不見太陽了,樹林裡的視野並不是特別好,天還是亮的,但是兩人已經看不見太陽了。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明天早點過來?”老包問旁邊的會當凌,看來他是想打退堂鼓了。

    可是老包知道會當凌的性格,這樣問不亞於問廢話,會當凌轉過腦袋瞅了瞅老包,只見他滿頭大汗,身上傳來一陣一陣的汗臭味,天色暗下來之後,就不怎麼熱了,甚至還有點涼快,會當凌不明白老包的這一身冷汗是哪裏來的。

    “我們把事情辦完再說吧,或許他們就是晚上才營業的呢?”會當凌說道,老包點了點頭,打算堅持下去。

    而會當凌也注意到了老包的異樣,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充滿了恐懼,他恐懼的物件似乎就是這片樹林,會當凌趕忙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老包不願意說,只是搖搖頭說自己沒事。

    天空失去了色彩變成了藏青色,時間也來到了七點左右,晚上的梧桐樹林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暗,因為這些梧桐樹的葉子都掉光了的原因,月光可以照射進來。

    緊接著會當凌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狼叫,嗷嗚的聲音,讓他頓時汗毛直豎,他掏出了手槍,警惕的看著周圍,而老包也注意到了這個聲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拿出了手槍。

    “你這地方還有狼?”會當凌疑惑的問道旁邊的老包,而老包也是一頭霧水,他小時候這裏哪有什麼狼,這裏的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外人給放養進來的。

    他們兩個有點擔心被對方發現自己帶著手槍的手槍,但是接下來卻放心了因為梧桐樹林的視野並不是特別好,早上還能隔著這些樹幹勉強的看見會當凌等人。

    到了晚上他們能看見人都已經不錯了,兩人拿著手槍警惕著周圍的一切,他們可不想因為辦案而成為野狼的晚餐,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左右。

    對方還是沒有到來,這是說明自己走錯了地方還是說被對方發現了身份,他提前跑路了?會當凌想不明白。

    他們最後決定再等一個小時,如果對方再不出現,那明天就派多點警察直接搜山,軟的不行那他們就直接來硬的。

    “他們兩個沒啥事情吧?我剛剛好像聽見浪叫了,”龍空坐在服務站的椅子上面問道,他有點擔心老包和會當凌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其他幾人躺在靠椅上閉目養神,他們幾個已經在這裏無聊半天了,他們在這裏坐著並不是完全在這裏待命等待下一步指令。

    而是負責監管這裏的進進出出的詭異人員,但是他們在這裏休息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幾個人,來的都是一些貨車司機,每次都是急急忙忙的加油之後就離開了,哪有什麼行蹤詭異的人啊。

    “放心吧,他們兩個我們隊裡最能打的,還帶著槍,別說一隻狼,十隻狼都有可能被他們幹趴下,”夜半鍾躺在靠椅上,用書遮住臉說道,他已經睡眼惺忪了,但是任務才進行到一半,根本不能停止。

    做警察和偵探在外人看起來是挺風光的,但是背後承受的苦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現在他們就是在承受苦難,在某一處無聊的等待就是最讓人受折磨的事情,有的時候甚至要等待上一晚,想要睡覺還得分開來睡。

    不過好在這裏是服務站,不然他們很有可能會餓死或者累死在這裏,不過說來也奇怪,說是服務站卻見不到幾個人,連加油都是全自動的,給錢就加,裡面的超市更不用說,直接把錢放進去就可以。

    這個服務站也是真的不怕被偷,換做別的地方早就被偷乾淨了,這個服務站的主人也許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後來發現確實是沒有什麼人就直接採取自動管理化了。

    其實真的有人要來偷也偷不了什麼東西,這裏是服務站那肯定是處在馬路附近的。

    你總不能開著一輛大卡車來直接把這裏搬空吧,還有就是這條馬路只有像著前面前進的道路,而沒有轉頭倒退的道路,如果你想離開這裏還要繞上一大圈。

    跑來這裏偷東西,連油錢都有可能會賺不回來,這裏的汽油你也沒有辦法帶走或者怎麼樣,這裏的有槍都是用最新的新野鎮科技給鎖住的,想要偷汽油還得把這個東西給砸開,但是你砸開的時候一不小心砸出一個火花,那就是一出團滅的好戲。

    龍空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慢的躺向了靠背,他打算小憩一會兒休息一下,但這時對講機卻響了起來,對講機的那頭傳來了會當凌的聲音。

    “時刻注意我們的行蹤,我等會兒用簡訊把大概位置的路線發給你,如果我們的路線發出了偏差,你就趕快跟著定位過來,”說完便結束通話了對講機,本來還有點疲乏的龍空瞬間就精神抖擻了起來。

    龍空開啟手機,會當凌果然發來了一個定位,不過這個定位並不是動態的,而是一個靜態的圖片,不過龍空猜想會當凌應該會過一會兒之後重新定位然後發過來吧,也怪辛苦的。

    “大傢伙們,我們有事做了,”龍空突然說道,有幾個接近睡著的瞬間被龍空的這句話給驚醒了過來,只見他們一臉疑問的看著眼前的龍空,而龍空則是咧著嘴巴在笑著。

    .......

    “老包,你瞅瞅前面,”會當凌將手機塞進口袋裏之後說道,為什麼會當凌會帶著兩個通訊裝置呢,因為會當凌在出發之前就考慮過訊號的事情了,然後他將自己的看法告訴了所有人,所以他們團隊是人手一個手機再加上一個對講機了。

    此時的前方正閃著燈光,是微微發橙的燈光,不過並不是特別的明亮,只是剛好能夠看得見而已,因為範圍不夠的原因,會當凌遠遠地看著就好像是一團火在飛一樣。

    而老包開始緊張了起來,嘴裏開始咕噥著,是鬼火,而會當凌被他的這句話給逗笑了。

    “你想說什麼鬼火,鬼火少年嗎?別想太多了,見過那麼多兇殺案的老警察還會怕這些?”會當凌帶著調侃意味的說出了這句話。

    而老包卻蹙起眉頭嚴肅了起來,接下來他告訴了會當凌關於這裏的一個傳說。

    在他們那個年代,每家人都不是特別的富裕,哪家能有一個煤油燈都是拔尖之戶了,有煤油燈在村裏經濟狀況都能數一數二的村莊也可以想象到有多窮了吧。

    這個村子的經濟狀況封閉的如同他們的傳統一樣,他們永遠的保持著那些古老的習俗和傳統從來不會考慮改革,關於那個傳說就是從這些傳統開始的。

    村裏頭有一個男孩兒,奇怪的是家裏人永遠都把他打扮成女孩子,在那個年代會把男孩子刻意打扮成女孩子的不是有病就是哪裏有問題,畢竟重男輕女也是他們的傳統,這個傳統也很好的保留了下來。

    這個男孩因為從小就被打扮成女孩的原因得了一種精神疾病,叫做性別認知障礙,但是那時候醫療水平並不是特別發達,更別提什麼心理醫生了。

    漸漸地他就開始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女孩子,他說話開始變得扭扭捏捏了起來,小動作也變得和女孩子完全一樣了,不過呢,本質上來講他還是一個男的,畢竟還長著一條龍。

    就這樣他度過了一個混亂的童年,同齡男生的欺負和同齡女生的接納,讓他慢慢的對同年齡的男生產生了厭惡感,厭惡到骨子裏的那種。

    到了初中,他的男性特徵開始慢慢的明顯了起來,長起了喉結,體毛也開始旺盛了起來,但是他的家人卻根本不在意這些生理特徵,照樣把他當做女孩子來養,他的精神疾病也日益嚴重。

    初中不僅是身體開始發育的年紀,更是開始慢慢出現男女之情的年紀,這種感情無論是家人還是老師都是無法阻止的。

    奇怪的是來到初中的他突然開始接納起了男孩子,而且慢慢的和其中一個那男孩子產生了感情,最後兩人居然談起了戀愛。

    那個和他在一起的男生也十分的奇怪,他絲毫不在意眼前的這個“女朋友,”是站著尿尿的,反而還覺得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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