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有些東西，要原狀的纔好，就好比你媳婦，原本漂漂亮亮的，結果突然有一天變得奇醜無比，你能保證，她在你心目中還是一模一樣的？”

    掌櫃頓時啞口無言。

    封嵐見狀，笑道：“掌櫃您可是在千機閣的地盤做事兒，坑蒙拐騙要是被揭發了，會怎麼樣？”

    那掌櫃頭上冒出了細細的薄汗，他一開始也是看封嵐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所以想要適當地敲詐一筆。

    他怎麼能想到，這個小姑娘這麼聰明伶俐。

    掌櫃苦哈哈的臉立刻揚起了一抹笑意，“這樣吧，姑娘，這幅畫一百兩黃金確實太低了，你怎麼着也要給個八百兩黃金吧，這可是古老的絕筆啊！”

    “你不用跟我強調什麼絕筆，能來黑市的地方，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封嵐這話算是給掌櫃提了個醒，能來黑市的人，要不就是達官貴族，要不就是江湖高手，更或者是皇家貴族，就連在這裏擺些小攤賣餛飩的人，說不定都有些背景。

    見掌櫃深思時糾結的樣子，封嵐便知道自己押對了。

    “三百兩，這是我的底線，我相信這比您買過來的價格高些。”

    那掌櫃抿了抿唇，這幅畫當初是古老那群不孝子孫一百兩黃金賣給他們東家的，要說他們可是撿了大便宜，這下能翻兩倍，也是賺了。

    可這古老的絕筆若是放到外面，怎麼也價值五百兩黃金吧。

    “若是不賣就算了，反正這兒又不止您一家古玩店。”說著封嵐就要往外走。

    “等等！”掌櫃一咬牙，“姑娘，五百兩黃金賣給您，要是太低，真的不成。”

    封嵐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道：“看來我跟著幅畫還真是無緣。”

    “唉唉唉……四百兩也成。”掌櫃追了出去。

    封嵐油鹽不進。

    見著封嵐越走越遠，掌櫃也高喊，“三百兩就三百兩！”

    看來，這種砍價方式，真的是百試不厭。

    最後，封嵐用三百兩黃金，買走了古老的絕筆畫。

    這次太后給了她一百兩銀子，用來買畫顯然是不夠的，封嵐自己添了些玉蓮子內的私房錢。

    這幅畫，就當做是這些年住在皇宮裏的房租吧，往後，她封嵐問心無愧。

    壽禮買了，時間也不早了，封嵐趕在宵禁之前回到了皇宮裏。

    憐兒在院子裡來回渡步，臉上可見焦急。

    公主這會兒都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兒了？

    都怪她，早知道就應該跟公主一起出去的。

    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憐兒眼淚都到了眼眶，她咬著牙，鼻頭泛酸。

    封嵐一路哼著小曲，慢悠悠地從院子外走了進來。

    趁著月光，剛好可以看到憐兒那一副無助可憐的模樣。

    “憐兒，怎麼啦？”封嵐快步走了過去，“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熟悉的聲音迴盪在耳邊，憐兒抬頭，見封嵐完好無損的朝她走來，當即眼淚就落了下來。

    封嵐見狀，更急了，“你倒是說啊，是誰？”

    “唔唔唔……”

    憐兒抹著淚，頗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她努了努嘴，“奴婢等得久了，還以為公主您在宮外出事兒了，可嚇死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