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兄弟對賭
警察局長從上峰手上接到任務,又把這項重任交給金警長,金警長照葫蘆畫瓢,轉而落實到專案組兩個組長肩上,其中一個就是阮仁杰。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阮仁杰把弟弟阮仁義拉進同一個小組,共同偵破案件。
組建之初,按照局長要求,專案組舉行了一場誓師大會,意在振奮士氣,提升警探破案能力。誓師大會舉行前一天,金警長破天荒在酒樓雅間宴請了阮氏兩兄弟,好酒好肉款待,賓主雙方把盞言歡,暢快淋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金警長微醺著掏出一包大洋,“璫”得一聲擱在飯桌上,對阮仁杰說道:“兄弟,這是老哥給你們的,請收下!”“呀,這哪行?警長,您是我們的上司,又是兄長,怎麼能收您的錢?”阮仁杰誠惶誠恐婉言拒絕,阮仁義也滿臉堆笑連聲附和。
金警長正色說道:“兄弟,你聽我解釋,這些錢你們收得合情合理,理由有三點:第一,仁義老弟替我盡孝,彌補了我長期以來沒有贍養老母的遺憾,這點錢聊表謝意;第二,今年幹完我就退休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舉薦二位升遷,接任探長之位,日後還希望兄弟多多關照老哥,暗中幫助。”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此案案情重大,關乎局座前程和我的退休金,望二位鼎力相助,盡職盡責,早日破案。這筆錢其實也有仁杰老弟的功勞,詳情我就不多說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聲張,拿去娶妻生子,吃喝玩樂,享受人生吧!”金警長接著說道。
阮氏兄弟面面相覷,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推辭金警長可能產生誤解了,阮仁杰拱手說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們就收下了,感謝大哥厚誼!”說完瞥了一眼胞弟,阮仁義趕緊收起錢袋,沉甸甸的,估摸不少於五百塊大洋。
事後阮仁義曾經問過這筆錢的來由,阮仁杰微微一笑,答道:“你以為真是金老大自己的私房錢吶?老實告訴你,這錢是不義之財,乃收刮那些地下小賭場小煙館而來,若非我出得主意,一毛錢都沒有。不過話說回來,金老大也只拿了小部分,大頭都給了局座,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阮仁義恍然大悟,相比之下,幾百塊大洋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不義之財不用白不用,歡欣之下兄弟倆平分了這些錢。錢財是好東西,阮氏兄弟用這筆錢疏通關係,拉攏上司和同事,半年後如願以償,雙雙升遷探長,成為警察局金牌警探。
雖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打鐵還得自身硬,如果沒有真本事,即使被推上探長寶座也坐不穩。這一點阮仁杰看得很清楚,不由替孿生弟弟擔憂起來,阮仁義貪玩好耍不學無術,空有一具威風凜凜的軀體,怎麼才能讓他服眾呢?
懷著深深憂慮,阮氏兄弟倆進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談話,阮仁杰憂心忡忡說道:“仁義,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不要太放縱自己,咱們同在警局工作,一定要謹言慎行,切忌因小失大,記住了麼?”
“哥,你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嘛?咱哥倆如今炙手可熱,有局長和金大哥撐腰,誰敢惹我們?”阮仁杰不以為然回答,邊說邊把玩手中的進口打火機。這隻打火機是去年生日時阮仁杰送給他的禮物,美國貨,花了六十塊大洋,價值不菲。
阮仁杰深知弟弟的秉性,又勸說幾句,阮仁義根本聽不進去,阮仁杰長嘆一口氣,感到有必要警示一下他。“仁杰,咱倆打個賭,你贏了隨便提要求,我全部滿足你;如果輸了,以後我說什麼你都要聽,不能談條件。”阮仁杰知道阮仁義好賭,故意用出激將法。
阮仁義果然滿口答應,兩人走出臥室,阮仁義笑著問道:“哥,咋玩?你說了算!”阮仁杰指著他手裏的打火機,說道:“借用一下你的打火機,回頭再買一個還給你。”阮仁杰迷惑不解,但仍舊把打火機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