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記得準備好。”柳清菀看著他的臉，於是心底升起一絲喜悅來。

    “我會的。”凌霄點點頭，這件事一定會聽從柳清菀的安排。

    “你們聊了什麼？”宋墨盯著柳清菀的眼睛，直到把柳清菀盯到惶恐為止，宋墨拉住柳清菀的手臂，阻止了她即將要走掉的步伐。“這些都不能告訴我嗎？”

    “沒什麼，就是問案件的事情，他什麼都沒說。”柳清菀故意在宋墨面前嘆了口氣，然後轉身笑嘻嘻。“你幹什麼，什麼都問，婆婆媽媽的，跟個女孩子一樣，女孩子都沒有這麼上心。”

    “真的只是案件的事情？”宋墨低下頭來，彎下身子看著柳清菀，宋墨身上的菸草味道甚是濃郁刺鼻的感覺，柳清菀屏住呼吸無所畏懼的盯著他。

    “你愛信不信。”柳清菀心虛的說著，其實自己也是沒有底氣的，一出門就看到了宋墨，還不知道宋墨在這兒呆了多長時間，有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你要是明天帶他離開，那你就注意安全，他也不是全部可信的。”宋墨將自己的外套脫給她，披在她的肩膀上。“我不希望看到你再次受傷了，記住我的話。”

    “你都知道？”柳清菀收緊了身上的那件衣服，緊緊的裹住自己的身子。

    “好了，我走了。”宋墨拍了拍柳清菀抓著自己的手，“自己要去哪裏都要注意安全，你就當今天沒見過我吧。”

    柳清菀臉紅撲撲的，她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善解人意了，“宋墨，你”

    “不要太感謝我。”宋墨眨眨眼睛瞧著她，柳清菀伸出食指在宋墨的眼前晃了晃，“這倒是不會。”

    “那現在就回家吧。”柳清菀正要走出門，看到宋墨從車子上又下來了，柳清菀追上去問道，“你這是去哪兒？”

    宋墨拿到了監獄的鑰匙，還記得那個金明威從譚今合的包裡搜出來的那枚吊墜，現在拿著那兩個吊墜，一起去找譚今合，“我再去詢問一下譚今合，明天爭取結案吧。”

    “幾點？”柳清菀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

    宋墨愛撫的瞅著柳清菀的眼睛，然後說道，“放心，你去辦你的事情，下午再說。”

    “好。”柳清菀點點頭，準備去睡覺，去宋筱果的家裏睡覺，柳清菀想了想又繞了回來，算了，在這裏睡覺可以明天一大早就行動，何樂而不為。

    宋墨不知道柳清菀在這裏幹什麼，在這來回轉圈，神奇的很，“注意，別讓他溜走了。”

    “我知道。”柳清菀不耐煩的甩開宋墨往前走，宋墨低頭搖搖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陳歌拿著那兩枚戒指在手指的兩側來回摩擦著，兩枚戒指都被攥出了手汗了。

    “這到底有什麼寓意……”陳歌將自己的腦袋藏進被窩裏，然後自己在黑暗裡默默的嘟囔著，“我為什麼還是都想不起來。”

    陳歌從枕頭底下拿出來那一張紙，是母親給她的信，也就是自己寫的信。她再一次開啟，竟然有一種和第一次看到的不太一樣的感覺。

    陳歌看著上面的字，腦海裏浮現的竟然是凌霄的臉。陳歌搖搖頭，這不可能，怎麼這麼快就忘不掉了。陳歌閉上眼睛，漸漸的進入夢鄉。

    不知道是誰在呼喚自己，聲音很輕還很熟悉，“陳歌……陳歌……”

    “凌霄，我來看你了，最後一面，等著我。”陳歌寫好信把她裝進自己的兜裡。

    陳歌聽到母親在屋子裏吼自己，“你不許去！你去了就再也別回來了！”陳歌衝了出去一路小跑來到大街坐上黃包車，從中途下車準備跑著去找凌霄，迎面飛馳來的一輛車把自己撞飛了……

    “啊……”陳歌半夜驚醒了，嚇了一身冷汗的坐起來，腦袋暈暈乎乎的，剛剛自己是做了什麼夢？這個夢好真實，倒像是從母親那裏的故事改編而來的夢。“這是什麼？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陳歌？”陳歌的母親聽到聲音就趕了過來，實際上不是陳歌的母親聽到的，是守在陳歌門口的護士說的，給陳歌的母親彙報情況。“沒事吧？我給你檢查一下。”

    “沒事，沒事，我就是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被車撞飛了。”

    “夢到？”陳歌的母親突然異想天開的問道，這也許不是陳歌夢到的，而是開始慢慢的恢復記憶了，而且現在開始恢復記憶時這個恢復的效果很強大，甚至可以想起驚鴻一瞥的東西，“那你夢到是什麼車了嗎？”

    陳歌不明白母親在說什麼，“車？”

    “到現在都沒有抓到肇事者，就算是時隔這麼久，我也想抓到那個人，那個把你撞傷的人。”陳歌的母親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眼裏含著希望的樣子。“孩子，你要是記起來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陳歌點點頭，重新躺到床上，然後蓋好被子，這是一間病房，被改造成了陳歌的辦公室，平時要是陳歌想要留下了陪著母親就在這裏睡了，“我知道的，媽媽，放心吧，我一切都有把握的。”

    “那樣最好。”陳歌的母親站起來，身上還是穿著睡衣，只可惜這個床容不下兩個人，要不然陳歌的母親就在這裏留宿看著陳歌了。

    陳歌蒙上頭，假裝睡過去，窗臺上響起一陣風吹的聲音，陳歌的母親正要去關窗戶，“好了，你快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不要去管那個窗戶，我喜歡開著，要不然我睡不著。”

    陳歌的母親沒有再往前走，“那好，你自己不害怕吧？”

    “不怕。”陳歌搖搖頭，她當然不怕，因為一會兒會有人陪著自己。

    等著陳歌的母親走了，陳歌再次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看著窗戶的位置，自己用手拍打著床單和被子，一聲聲的震天響，陳歌其實是在掩飾著聲音的問題。陳歌看著窗戶的位置，然後幽幽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來了，別藏了。”

    柳清菀從窗戶後面走了出來，柳清菀來見陳歌永遠都是爬窗戶進來的，陳歌每次都幫她打掩護，這個從來不走尋常路的人，陳歌每次都要替她擔心一陣，“你現在的反應能力挺強的。”

    陳歌以為柳清菀是來找自己履行承諾的，“這麼晚了，我沒有辦法給你打針，明天再來吧，這裏也沒有你能睡的地方。”

    “我馬上就走，等我說完話。”柳清菀搖搖頭看著這個傻孩子。

    陳歌目不轉睛的看著柳清菀，“你要說什麼？”

    “是這樣的，我想明天帶你去個地方，需要你早起然後跟我偷偷溜出去，可以嗎？”柳清菀坐在陳歌的旁邊，她們手牽著手，然後等著陳歌的回覆。

    “什麼地方？”陳歌就知道柳清菀又在打啞謎了，陳歌搖搖頭看著她。

    柳清菀果然說的就是這句話，“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又是神神秘秘的，每次都是。”陳歌不滿的說道，陳歌搖搖頭，她已經習慣了柳清菀這個樣子，也就見怪不怪了。

    柳清菀把陳歌的碎髮挽到耳後，“這不是給你創造驚喜嗎？”

    “這樣太難受了。”陳歌撅著嘴，不滿的說道。“下次得找個機會讓你也試一試這種感覺。”

    “明天穿的稍微好看一點。”柳清菀站起身，看到了面前的這個櫥子，以前在這個櫥子裡兩個人還交換衣服穿，“別穿這件衣服了，都髒了。”

    “我知道了，大小姐。”柳清菀就是看看，柳清菀把外套脫下來掛在櫥子的角上面，柳清菀開始走向櫥子，這身緊身的衣服，倒是真的很顯身材了。“還有，我去看看你的櫥子。”

    陳歌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柳清菀，“去吧，裡面沒有幾件衣服，你要給我選衣服嗎？”

    “不是，我看一眼。”柳清菀還記得鑰匙放在哪裏，鑰匙在櫥子頂端的一個角落裏，“我記得你以前在櫥子裡放過一身男士的衣服。”

    “這麼長時間了，這就算是有也發黴了吧。”陳歌感覺到哪裏不對勁，“你要幹什麼啊？”

    “我要偽裝自己，你信嗎？”柳清菀果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現在只有最後一招了，“我先走了，明天早起，我來接你，老地方。”

    陳歌手指擺成ok的樣子，“放心吧，窗戶我不鎖。”柳清菀順著窗戶消失了。“這個柳清菀，又這樣釣自己的胃口。”

    柳清菀現在要去哪裏呢？現在向宋筱果的家裏出發，直接向宋墨要衣服，柳清菀覺得非常不現實，所以只能從她的妹妹下手了，她的妹妹跟自己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宋墨，勝利在望。柳清菀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

    “這麼晚了，去找宋筱果是不是太唐突了，總感覺不太好，不知道宋筱果可不可以幫助自己。”柳清菀心底也沒有底，剛剛宋墨的外套被落在了陳歌的那裏，柳清菀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這是真的好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