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猜不透人的心思
小兵說起便是興趣高昂,但一道劍從天而降,將軍府被分成了兩半,兩位打扮如同受苦受難的苦行道士般的人坐劍看著下首,道:“再聽見有人講關於仙人之事,便毀了揚州城!”
白令無奈的拱手,道:“兩位仙家子弟為何如此囂張?”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將劍執在手中落在半個將軍府裡,將劍落在白令的脖子上,又看了眼屁話也不敢說的衛兵,笑道:“長夜劍?你拿得起這把劍,可卻拿不起殺心來,所以你白令今時今日都只是個廢物?!你敢殺了我嗎?我可是君山首席大弟子,你能奈我何??”
“在下揚州白令,還未請教眼前跋扈之人的名字。”白令面無表情,似乎無懼。
——他真的不懼?是真的不懼?!
“找死!我的名字你也配知?”少年人正要拉劍將白令頭顱砍下,但卻聞聽那條街那條巷已是劍起風鳴。
“暫且放你一馬,今日陳寒今必死無疑!”他轉身就走,奔走間還回頭看了眼白令,又擦了擦自己的劍,好像覺得髒了。
白令摸了摸脖子的劍痕,已有血。他的長夜劍沒有出鞘半分,可早已怒了!
——劍也會怒?
——劍當然會怒!
一道劍意貫穿天際,將揚州城的小街小巷都削成了兩半,陳寒今拿著卿湛,微微抬頭道:“幾十年不見,王瀚年的劍意大漲啊。”
王瀚年被陳寒今誇讚,可怎麼也開心不起,陳妙生不是說陳寒今快死了嗎?
怎得那劍還如此鋒利?
喬青君拿著三神劍,看著前頭微笑的陳妙生,道:“陳寒今真要死了?”
陳妙生打量著喬青君的表情,道:“我何時說過假話?”
喬青君低下眉頭,道:“你曾說他喜歡我,至今都是假的。”
陳妙生搖頭苦笑道:“我怎麼能猜透一個人的心思,我總不能叫人與我什麼都說吧?”
喬青君眨了眨眼,笑道:“那倒也是。陳寒今本就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
陳妙生又道:“我卻喜歡說話,不如我們只說說話,不拔劍如何?”
“可我的劍已出鞘,不得不殺人了。”喬青君看著三神劍。
這把三神劍是取人三尸神的劍,何謂三尸神?
乃是人的頭,人的腹部,人的腎臟。這三個位置若被刺中其一,那麼陳妙生必死無疑。
所以陳妙生想議和,他不想與她對劍。
那劍多叫人畏懼?
可他是魔,一個魔怎能怕仙?
陳寒今他都不怕,為何要怕喬青君?
——大抵他們曾是好友,曾是彼此守護的神靈。
陳妙生提著毒災,道:“我並不想與你為敵,我也不想與天下無敵。我只想做個不惹事的魔頭,逍遙自在。”
喬青君點頭微笑,那一抹紅妝為誰抹?
曾為陳寒今,曾為陳妙生。最後則為王瀚年,此後也將是為王瀚年。
那把傘丟了。銀鈴看著它斷成了兩截最後被兩個白痴踩成了渣渣,骨架折了。那把傘便救不回來了。先生怎麼把與她共持的傘丟了呢?
大概是王瀚年真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