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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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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那就與他為敵

    靜雅的秋園是個好地方,做些藏藏掖掖的事情做好不過。

    糖葫蘆忽然間抬起頭,看著別處的星光失色,“大漢王朝要覆滅。你會怎樣?”

    “大概會被別的王國佔據無數年,想死不能死,想痛快活不能活。”夢瑤失聲笑道。

    “如此說來,那些王朝本不應該存在啊。”糖葫蘆忽然間有些冷了,他大概想著如何滅了那些王國。可天下之大,不是隻有上元山才天下第一。大漢也不一定是舉世無雙,以他一人之力,興許會與師父一般死在那裏。

    他妄想了。

    “我其實沒什麼關係,作為籠子裡的鳥兒。其實也是挺好的,這樣也就不會遇見比在籠子裡還要不幸的事。”她低下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兩個人來到了京都,與此同時,京都也忽然間靜了下來。

    少年看著他的前面,有個穿著長袍拿著好看的長劍與他對視,兩個人怎麼一見面就好像有仇似的?

    “你剛剛來京都的時候就說了,絕不能碰那個女人。可你為什麼不聽?難道覺得是上元山的人就可以藐視皇權?”張顏,字晝夜。一個坦坦蕩蕩的小人。他輕輕拔出了劍,剎那間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而某個人早已經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是了,他要殺了張晝夜。

    糖葫蘆來到張顏的面前,他從空間輕輕的拔出了劍,說道:“我師父死了很悲傷,本來到這裏我也不想殺人,可現在總不能讓你一直囂張的活下去,這樣對我不好,對夢瑤也不好。”

    張晝夜冷聲道:“所以你想要死?”

    糖葫蘆想死了死亡,頓時墮入了黑暗,彷彿眨眼間就消失了的夢瑤……他慷慨的出劍,三千道劍光剎那間落滿了大地,不知有多少人被嚇了一跳,糖葫蘆怎麼還那麼囂張?

    他明明已經沒有師父了,更何況他的劍一向不怎麼厲害,大概是太少人見過他的劍。

    而更沈聰則不以為然,她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對夢瑤說道:“魚離。你怎麼回事?這可是女皇陛下的師弟,你覺得與他勾搭就能夠擺脫皇室的控制了嗎?”

    “我也不想。可有些時候總得用一些心機,更何況你更沈聰的劍也足夠取走我的生命,何必說那麼多廢話?”魚離似乎不曾畏懼,可她心裏面的恐懼更甚。她是在害怕什麼?害怕糖葫蘆會死,害怕自己仍舊被囚禁。

    其實一直都不是天下人佈局,而是她在佈局。她要做那天下第一的女皇,掌控萬千人的生命,讓所有對她不好的人都去死。

    可夢瑤是個溫柔的人,她可以看著別人死亡,絕不能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死亡。比如糖葫蘆與她剛剛交心的少年人,爲了她而拔劍,爲了她而和喜歡的師姐對抗。

    怎一個傷心,怎一個落寞啊?

    忽然間,她聽見了劍碎的聲音。再落下時是滿天的星光,原來那個少年將張晝夜的劍斬斷了!

    那柄星辰斷了!萬千星辰自然也隨之墜落。低調的少年仰著頭,好像在說我無敵,請隨意。

    張晝夜緩慢的退走幾步,對糖葫蘆輕輕嘆息道:“有些人不能好好的活著,那就只能選擇光榮的死去,你糖葫蘆待在上元山不好,所以想要出世和我們爭鬥。”

    “是啊,上元山太孤獨了。況且還沒有了師父,如果我師姐知道她的龍丹害死了師父,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口無遮攔的糖葫蘆說出了一個秘密。

    張晝夜驚訝道:“看來你知道的很多,所以你想要做個壞人?”

    “不是,我想做個好人。人間很無趣,我要給人間帶來一些厄運。”糖葫蘆說的很輕鬆,而張晝夜則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三萬神甲,你可敢敵?”

    糖葫蘆看向質問他的人,說道:“我又不是我師父,怎麼敵的過三萬神甲?我只是想要試一試而已,這樣很過分嗎?”

    “不過分,但你可能會死。退下吧,去你的上元山繼續孤獨終老!”

    “痴人說夢,如此可笑!”糖葫蘆一聲斷喝。

    那個人被削成了兩半,三萬神甲忽然動了,整個京都都被殺氣縈繞,在別院的一角,京九與蘇靜秋停下了,王歸塵露出了思索樣子,王妙之覺得來的很是時候。

    糖葫蘆的劍光兇猛至極,不用說也知道困不住王歸塵了,蘇靜秋嘆息一聲道:“王歸塵,如果你想要去做天下第一,不如現在就去?”

    “我如果做天下第一,暗王朝會怎樣?”王歸塵不想做那個天下第一,他想要做的是高冷劍客,第二就很有,悠閒自在。

    可第一的陳寒今死了,他王歸塵怎樣也只能第一。

    “不管怎麼說,你已經是第一了。何必遮遮掩掩,不倫不類呢?”蘇靜秋是個純粹的酒鬼,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做糊塗事,說糊塗話。

    王歸塵想了想,覺得這次蘇靜秋說的不是糊塗話,他說的是真心話,自己想要的東西本來就是名氣,暗王朝那些個與他無關的人,好像早就不重要了。

    “我知道了,原來你蘇靜秋纔是那個最瀟灑的人。”王歸塵對蘇靜秋說道,他們兩個人雖然相見恨晚,可是總有一天會彼此為敵。

    王歸塵走出了別院,用平靜的眸子看著天上的劍光,說道:“是啊,總是要出去玩看看的,你蘇靜秋雖然是個瀟灑之人,一生其實也苦。”

    待王歸塵離開後,蘇靜秋靜靜出神,對京九說:“你怎麼不去看看?現在說起來你纔是天下第一,無鋒劍是一柄很強的劍,而卿湛是上一代的劍,它應當很想,也很願意去和卿湛爭一爭。”

    京九道:“不急,還是先處理這些事情纔好。釀酒道人,上酒吧!”

    這話一說,王妙之更加不安了。他四處尋找了一下,發覺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更是覺得失望透頂,轉頭就離開了別院。

    在這裏也就剩下了京九與蘇靜秋,京九笑道:“你的曾經一定很苦吧?”

    蘇靜秋再也忍受不住,說道:“苦不苦,你們說了不算。我說的纔算!”

    京都最冷的地方不是別的,只是在皇宮。美麗的陳可卿打扮了一下,看著身邊的陳姓少年道:“我美嗎?”

    “美如畫,美到極巔。”陳姓少年道。

    “雖然美,可我極其討厭這張臉,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陳可卿失落道。

    “有些人總是很特殊的,比起你的討厭,我更喜歡一萬倍。雖然我知道我們兩個沒什麼可能,可我不會放下你的,你的師弟與你為敵,我也要與他為敵。”陳姓少年道。

    “那就與他為敵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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