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鬧，這京裡啊以後我多半不會來了。”楊天搖頭笑道！

    “倒是我自作主張了，我怕總有宵小觸怒您。”老婦低聲說道！

    “當是生活的調味品吧！真要殺人，也沒人能攔得住。”楊天聳聳肩，淡淡的說道！

    他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他原本就無殺人之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亦有，除卻做事太過的人，楊天一向很少下殺手。

    “你忙你的去吧！我們進去待會。”老婦人看著跟在身後低眉順目的兒子，擺擺手說道！

    “那好，我先走了。”沈家這位點點頭說道！

    當他的麵提殺人，也就只有這位了。

    不過他卻不敢有什麼異議，從國家封存的檔案館查到了這個男人的記載，當真讓人觸目驚心。

    只是世事變遷，瞭解這個男人的少之又少。

    幾碟小菜，一壺燙好的老酒，老太太親自給楊天滿上，“對我不要這麼客氣，多少不習慣，你也是子孫滿堂的人了不是。”楊天笑道！

    “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看我老了，比不得年輕的時候了。”老婦嗔怒道！

    楊天聞言不由啞然，當年的小丫頭，如今的耄耋老婦的身影隱隱重合，這個端莊嚴肅的老婦人一到他面前就有點放飛自我的意思。

    “好了不說這些。”楊天擺擺手。

    接過酒杯一口飲盡。

    他不喜歡喝酒，但是要看這酒是誰倒的。

    “這世上的故人越來越少嘍。”楊天頗為自嘲的說道！

    現在還有酒喝，在過上幾年，只怕沒人為他倒酒了。

    而且旁人倒的酒他也未必會喝。

    “人總是會老會死的。”老婦人說道！

    “那我不是人？”楊天問道！

    旁人都會老會死，他為何不會老不會死？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老婦人笑道！

    “有件事我得跟您說一下，是我自作主張，希望您能原諒我。”老婦看著楊天說道！

    “把我的事兒說了？”楊天看著老婦人問道！

    “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您，沒跟別人說，就我家的小子，我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現在呢家裏還聽我的，等在過幾年說的話估計就沒人聽了，說話算的時候呢，什麼都好，一旦說話不算了，家裏人怕是有別的心思，對您太恭敬了，他們心中難免不忿，這點香火情我可不敢斷了。”

    “沈家呢看似顯赫，但是在這個地方誰又說的準？顯赫的多了消失的也多了，像您這麼逍遙的卻是不多，留下一份情分，等以後沈家有難了盼著您能拉一把。”

    “這個時候呢有一些宵小得罪您，沈家也可以代為解決，知道了怎麼回事兒，心裏的反感就少點，幫您解決一些小事兒也情願一些，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老婦人看著楊天說道！

    “你都自作主張了，還來問我？”楊天沒好氣的說道！

    “您別生氣啊，這個年紀了，可看不得您生氣。”老婦哀求道！

    “沒生氣，只要不把我的事兒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我就沒什麼可生氣的。”楊天聳聳肩。

    他實在無法狠心苛責眼前的這個老婦，說了便說了吧，這天下也沒人能奈何他，難道還有人敢動把他拉走切片的心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