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有誕生任何傳承，一切都靠自己摸索的時代，所有人都走出了自己的道，而不像後世一般，縱然開始的點很高，但是卻是已經量化，個人只是追尋前人經驗，很難走出自己的道。

    如葉博淵這般大毅力者天下有幾人，這也是楊天一直都看好葉博淵的緣故，哪怕是小蘋果，其實楊天都是按照自己的模板來培養的。

    楊天走出了自己的路，而小蘋果走的卻是楊天重新走過的路，這也是楊天不看好小蘋果能超越他的原因。

    遠古那個恢弘的時代與後世武道的對決，在二者的身上得到了呈現。

    血海翻涌，白衣如仙，兩道身影不斷碰撞，又不斷飛退。

    大戰依舊在繼續，不分晝夜，而兩人之間還沒有任何分出勝負的苗頭，這是以前的楊天不敢想象的事兒，甚至是整個江湖都不敢想的事兒。

    這般大戰，或許只有在最後關頭，兩人油盡燈枯的時候才能分出個勝負，就要看誰會堅持不下去。

    毅力，智慧，耐心缺一不可。

    不過在楊天看來，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向他傾斜，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這場曠古爍今無可比擬的大戰還有一個變數，這個天下幾乎沒有人有資格插手這樣的戰場，哪怕是兩人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也不是葉博淵那等層次所能插手的。

    巨人即便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依舊可以輕鬆的幹掉一個螻蟻。

    先天於宗師，是一次生命的進化，天人與先天是境界的不同，看到的亦是兩個風景。

    而無上於天人，二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無論是生命的層次，抑或是境界，已然是兩番天地，根本無可比擬。

    所以無上之下，皆是螻蟻，哪怕是強悍的天人境界亦沒有任何例外。

    只要這個層次的強者稍微認真一點，天人境甚至連出手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這個世界上終究有一個人可以插手這片戰場，那就是小蘋果，楊天苦心孤詣的教導小蘋果，就是爲了應對變數存在。

    畢其功於一役，小蘋果絕對是一個關鍵，楊天有本事擋下西方，但是卻沒有辦法將其滅絕，而小蘋果儼然是這座勝利天平的最後砝碼。

    雖然這個血衣老者的來歷出乎預料，化身為魔更是給了楊天十足的震撼，但是於如今的局面來說，還遠遠沒有到失控的程度，起碼他楊天還沒有敗。

    而四個尚未完整的無上境能抵擋小蘋果嗎？畢竟小蘋果無論是境界還是修為都已經是完全體，當世之上，大抵也只有大戰的兩人才能穩壓小蘋果一籌。

    若真要仔細衡量，小蘋果現在起碼有楊天九成的實力。

    一個九成實力的楊天，足以成為這場爭鋒最大的變數。

    小蘋果自出生以來，雖然沒有得到楊天過多的寵愛，但是勝在一個字，那就是穩，當兒子也好，當哥哥也好，當丈夫也好，其實小蘋果做的都不差。

    起碼從未讓楊天失望過，楊天也相信，今天小蘋果一樣不會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