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從猜測，但是他覺得白玉顏或許是對這個天下有了野望，在楊天退出江湖之前，為那一戰落幕之後的未雨綢繆。

    “先古族長掌握著長生之秘，等於手握無上境的秘密，玉顏對此好奇的緊。”白玉顏看著先古族長說道！談話到了這個地步，白玉顏終於圖窮匕見。

    她的性子如楊天所說，執拗到了極點，人說不撞南牆不回頭，而白玉顏則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為達目的，白玉顏往往是不擇手段，她沒有是非觀，無所謂正邪，也沒有什麼仁慈悲憫，這既是她白玉顏。

    先古族長聞言眼中浮現一抹詫異，隨即釋然，這天下又怎麼比得了長生，沒想到這位天門之主也有這樣的野望。

    當然這也不排除是這位對他的提防，但是若說提防好像全然沒有這個必要，那個男人退出江湖，並不是消失在這世間，他先古一脈縱然能探得長生之秘，晉升無上又能如何？

    那個結果只能加速先古的滅亡而已，而不會有其他的結果。

    “先古族長為何不說話？”白玉顏看著先古族長問道！

    先古族長看著白玉顏神色變幻，“還請天門之主明言，老朽不知道天門之主的意思。”先古族長看著白玉顏說道！

    “我想長生。”白玉顏看著先古族長緩緩開口。

    先古族長聞言，身體竟然罕見的顫抖而來，二十年的光陰，他先古終於恢復了一絲元氣，難道還要再走一遭當年的路嗎？他先古難道要淪為這世間強者的血肉嗎？

    以族人鮮血奉養世間強者，那麼他先古一族與圈養的奴隸又有什麼區別？

    “先古現在已經無力讓人長生，而那個秘密，已經隨著八大長老的隕落徹底消失，先古只是想要生存下去，匍匐在這世間，做這世間的一份子就好，再不敢有其他的野望，天門之主何故逼我？”先古族長看著白語言，語氣之中近乎帶著一抹哀求。

    “不是我要逼你，而是我有不得不長生的理由。”白玉顏輕聲說道！楊天在如何絕情，在如何獨寵蕭憶柔，但是那個女人終究有一天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

    而楊天不會，漫長的歲月之下，白玉顏相信，終有一天會開啟那個男人的心扉。

    性情偏激如她，一旦決定了某些事兒，就一定要達到目的。

    在她看來，時光和歲月終究會泯滅蕭憶柔，逐漸淡化蕭憶柔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痕跡。

    她白玉顏怎麼就沒有資格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了？

    看著神色凝重的先古族長，白玉顏淡淡一笑，“先古族長不妨好好考慮一下。”那張似哭似笑的軌跡面具之下看不清容顏。

    當然這個時候她也不宜逼迫先古族長太重，如今的天門也好，西方也罷，都要為那一戰做好準備。

    在這個時候，不容有任何風浪掀起，這是這個天下的共識，也是楊天的意思，對自己的兒子尚且那般逼迫，白玉顏又如何敢違逆。

    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先古族長仰望虛空之中的明月，那張蒼老的臉龐之上滿是淒涼之色，“難道這就是我先古的宿命？”先古的族長呢喃一聲，眼中滿是滄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