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又氣又惱，破口大罵：“林沚夜，你王八蛋，平日裏謙謙如玉，其實就是無恥下流之徒！”

    面對她的辱罵，林沚夜非但沒生氣，反而氣消了幾分，壓低了身子逼問：“本王怎麼就無恥下流了？”

    言夏本來就委屈得淚光漣漣，又不能像他那般把床笫之事說得如此露骨，更憋屈了，“你就是無恥！”

    “怎麼無恥法兒？”林沚夜非是要她給個答案，已經是忍俊不禁。

    言夏撇頭，不去看他，怎麼就被他帶到溝裡了，剛纔明明是在討論信任的問題。

    “本王可以告訴你，怎麼叫無恥。可鳶兒千萬別忘了，本王做這事，只是爲了言傳身教。”林沚夜扭過她的小臉，一本正經地說著戲弄她的話。

    林沚夜的確言傳身教了，還是一遍又一遍，說是怕她再忘了什麼叫無恥。

    言夏的嗓子再度啞了，肩頭的傷口也裂開了，疼得撕心裂肺之時，只聽他在耳邊低語：“鳶兒，你若背叛了本王，本王便殺了你，留下你的屍骨，日夜陪伴著本王。”

    她一驚，從強烈的快感中清醒過來，被潑了冷水。

    “林沚夜，你鬆開我！”言夏驚恐，林沚夜是篤定了不信她，本以為他只是一時鬧彆扭，不想這男人較真了。

    “鳶兒從你招惹本王的那刻起，你哪兒都去不了了，即便是死了，也是本王的人。”林沚夜不依，強勢摁著她，讓她背對著自己，坐在懷裏。

    以往林沚夜對她都有分寸，可今天沒了。

    事後，言夏有些怕了，戒備到不敢閉眼，甚至有些排斥林沚夜的親近，瞧瞧地往牆角考過去，翻身背對著她。

    【宿主，早跟你說了，反派可都是有陰暗面的，發了瘋來，一般人可都吼不住。】

    言夏並沒有反駁，林沚夜最陰暗的那麵，似乎是被激發出來了。

    以往他都對她百般溫柔，在她耳邊呢喃情話，可今日他是在折磨她，至少是在她身上發泄，連言語都變得陰狠暴虐，明明是林沚夜，可又不像他。

    “鳶兒，你醒了？”林沚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柔依舊，手指在她頸後摩挲。

    言夏一驚，無意識顫了身子，堂皇地嗯了一聲。

    可細微的顫抖，也被林沚夜捕捉到了。

    “鳶兒在怕我？”他問，手從頸後滑到了鎖骨線上。

    言夏眼水劇烈地晃動，只要林沚夜的手稍稍王上，她的命就沒了。

    “沒……沒有。”

    本想強裝鎮定，可不知怎地，舌頭打了結，結巴的聲音出賣了她。

    林沚夜笑了，氣息繚繞在她的耳後。

    “本王不曾騙你半分，早些時候說得話也都是真得。”他記得很清楚，他說要殺她的時候，她的身子一緊，險些讓他繳械投降。

    是在怕他，他還不至於分辨不出。

    “哈哈，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言夏尬笑，強行裝失憶。

    “鳶兒若不記得了，本王再重述一遍便是。鳶兒若是背叛本王，本王便殺了你。”偏偏林沚夜不讓她撞傷，一語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