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楠從回憶裡跳了出來，輕笑幾聲：“手段殘忍？不會有比我更殘忍的人了。”

    “我知道送信的人還在，你能聽得見我說話。”

    “你纔是不懂我，實驗室爆炸，白夜是爲了我，沈墨受重傷，也是因為我，我為什麼要害怕一個全心全意爲了我的人？”

    “至於第三件事，白夜花費了無數心血把我從實驗室裏救出來，他不會害我。”莫楠的語氣很篤定。

    “林惜時。”莫楠看向門口：“進來吧。”

    話音落下，門外林惜時穿著伴娘服走了進來，她的臉上掛著淚水：“其實我挺討厭你的，你帶給我光明又一把將我拋下，讓我再次跌入深淵，這種感覺更難受，對，我應該討厭你的……”

    最後一句話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我對你而言不過是你在黑暗裡的一束光，光是抓不住的，你與其想辦法抓住這曙光為什麼不讓自己從黑夜裏走出來，外面有大片大片的陽光。”莫楠懂了她的意思。

    “我……”林惜時眸裡含著淚水，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莫楠冷了一下：“林惜時，我勸你別再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和手腳，我已經很久沒有對人狠過了，我不希望你是下一個。”

    冷起來的莫楠彷彿修羅一般，寒的刺骨。

    “阿璃姐……我……”林惜時默默後退了幾步：“還能讓我做你的伴娘嗎，我保證，我不會再動什麼心思了……”

    她舉起手指發誓。

    她的確沒什麼能耐去撼動什麼，這些東西是她動用了關係網找出來的，她只是不甘心，她想試試。

    “嗯。”莫楠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會化妝嗎？幫我化妝吧……”

    這點小女孩的小心機，莫楠也算不得太生氣，並且這點小心機壓根不能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她很自負，眼裏很少能裝下人。

    ……

    莫楠換好衣服化好妝徐凝和徐蕭錦也來了。

    徐凝一個勁的誇莫楠漂亮，也不禁有幾分心酸，偷偷的抹了眼淚：

    “楠丫頭，以後要是在白家受了委屈你別忍著，該發作脾氣就發作脾氣，有孃家人給你撐腰。我徐凝本來就沒有後顧之憂，我沒有照顧好漁安，我很喜歡丫頭你，媽不希望我們楠丫頭也過得不好……”

    莫楠抱著徐凝也有些鼻子酸酸的想哭。

    徐凝是第一個讓她感受到母愛的人。

    “好了好了，新娘子不能哭，小心妝化了，我們楠楠是真的漂亮，便宜白夜那小子了。”徐蕭錦嘖嘖舌也有幾分不捨得。

    “上來。”徐蕭錦蹲了下去，揹她過去。

    莫楠趴了上去，含著笑：“背穩了，我可不想新婚之日見血。”

    林惜時把蓋頭給她披了上去。

    徐蕭錦穩穩的把她背了出去。

    外面是很熱鬧的爆竹聲和來客的交談聲。

    “主神大人……”

    白夜從轎子裡掀開簾子走了下來，一席大紅的婚服，他臉上帶著笑容，活生生的妖孽。

    “阿楠，我來娶你了。”

    實驗室匆匆一眼，他就認定了，這輩子，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