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妖孽
徐二叔轉頭,眼神陰冷的盯著那大開的房間門口。而他的手腕被殷黎書的靈力打到的地方,已經開始慢慢的向外滲出了血液,看起來分外猙獰。
殷黎書慢慢的從窗邊向門口走了過去,當著徐二叔的麵,緩緩的走了出來,和他說道:“是我。”
“你是誰?”徐二叔眯著眼,上下打量殷黎書,只覺得她看起來怪里怪氣的,臉上還蒙著面紗,肯定長的很醜。
他毫不客氣的說道:“這是我們徐家的家事,你為什麼在這裏多管閒事?”
“家事?”殷黎書挑了挑眉,低頭看向他腳邊落著的那柄還泛着寒光的匕首,往上勾了勾嘴角,說道:“你所說的家事,是指這個嗎?還是我閉關太長時間不曾出來遊歷,看不懂這世間的家事為何了?”
“你……”徐二叔順著殷黎書的話,低頭看向自己腳邊的匕首,一陣語塞。畢竟他方纔可是真的動了殺唸的。
而這時,房裏的那位夫人總算回過神來了。她擔憂的向徐桓生小跑了過去,上下打量著他,見他身上的衣衫還算齊整,也沒有什麼破損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說道;“方纔可嚇到我了。”
她的夫君已經病重了,哪怕這回被那兩個姑娘救回來,憑他那虛弱的身體,也不知道能撐幾年。到時候她的夫君去了,她要想安享百年,還要依靠這孩子呢,他可千萬不能出事了。
“母親請放心,孩兒並沒有受傷的地方。”徐桓生眼睛不錯的盯著徐二叔,聲音冷冷的說道,“反倒是二叔,還請你給侄兒一個解釋,為何要拿匕首殺侄兒?”
他很確定,方纔若不是那姑娘及時打中了他二叔的手腕,他這會兒只怕早就被二叔刺中,死了。
“我……”徐二叔眼見自己的陰謀敗露,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要怎麼將這件事糊弄過去呢。
不想就在這檔口,夏秋葵也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佯裝驚慌失措的和殷黎書說道,“姐姐,不好了!那副美人圖裏藏著的妖孽跑了!”
“什麼?”徐桓生和他的母親同時驚叫了出來。
而夏秋葵在其他人沒有發現的時候,衝殷黎書眨了眨眼,說道:“我剛纔正在和那妖孽鬥法呢,沒想到那妖孽突然說了一句,什麼它的主人來了,它要去找它的主人,就逃跑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它受傷了嗎?”殷黎書瞬間會意夏秋葵的用意,故意問道。
夏秋葵點了點頭,“方纔它逃跑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
“這可怎麼辦啊?”殷黎書一拍巴掌,故意擔憂的說道,“那副美人圖上藏著的妖孽是以吸取男人的精氣來修煉的啊。我們這好好的收了它還好說,這讓它跑了,它還受了傷,那豈不是要鬧出大亂子來?”
“姑娘,你這話何解?”徐桓生聽到殷黎書的話,往前走了一步,不解的問道。
“徐公子不知道,這世間的妖孽啊,大多喜歡獨來獨往、自由自在。但一旦它們和某個人類結成了契約,為他實現某種目的,就勢必要那個人類付出相等的代價。”
殷黎書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徐二叔,神情淡漠的解釋道:“如今那個妖孽被我這妹妹無意間傷到,還逃跑了,它這趟回去找他的主人,可就不只是單純的去找他了。”
“難道?”徐桓生眉頭緊皺,一個想法隱隱的從他的心底冒了出來。
殷黎書點了下頭,當著徐二叔那驚恐的麵說道:“它會找上它的主人,吸乾他身上的血肉以來供養自己、恢復自己的傷勢。通常這種情況叫做反噬。”
“你這女人,少在這裏妖言惑眾、欺騙視聽了!這世上哪裏有妖怪啊,更何況就算真的有妖怪,也不能這麼巧,就寄居在我送給大哥的美人圖裏!”
徐二叔額頭上冒出了碩大的冷汗,當著大家夥兒的麵,卻猶自強撐著,認為這是殷黎書在嚇唬他,冷哼了一聲,抬腳就往屋裏走。
他纔不相信他們妖言惑眾、欺騙他的話呢,什麼妖孽會逃跑什麼的,他當初從那老和尚的手裏將那副畫求來的時候,可是詳細問過對方的,那個老和尚告訴他,絕對不會反噬的!
徐桓生和他的母親也對殷黎書和夏秋葵的話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見狀也跟了進去。然後就見那掛在牆上的美人圖上,真的沒有了那美人的蹤跡,而畫紙正是之前的那個之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徐二叔尤甚,雙腿一下子就軟了。他磕磕碰碰的扶著椅子、牆壁往外頭踉蹌的跑著,連頭也不敢回,只覺得四周陰森森的,似乎他已經被那什麼妖孽給盯上了一樣,一出房門就直接跪倒在了殷黎書和夏秋葵的身前,連連叩頭求饒道:“姑娘,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
殷黎書:……
就這出息?也學人家謀害兄長、強奪人家家產?
殷黎書鄙夷的往旁邊走了幾步,和從房內出來的徐桓生以及他的母親說道:“把之前答應過我的東西給我,我現在就幫你們將那妖孽捉回來,絕不讓它傷到別的人命。”
“這……”徐桓生正想答應呢,然而眼瞅著他二叔因為殷黎書的話,猛地抬起頭來,希冀的看著自己,卻是遲疑了。他其實私心裏也是希望他的二叔能受些教訓的,如果能在那妖孽找上他二叔的時候,她再出手相救,就再好不過了。
然而這話他卻是不能說的。
徐桓生和殷黎書說道:“還請姑娘明示,你們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我現在就親自帶人去將它取過來。”
“不必,我親自去拿。”殷黎書轉頭,和夏秋葵使了個眼色,讓她再玩會兒把戲,將那妖孽抓住,讓他們安心之後,徑直運著靈力閃身消失在了他們面前。驚的他們大家目瞪口呆,不敢再懷疑殷黎書和夏秋葵的能耐。
對此,夏秋葵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含蓄的說道:“這只是我們姐姐的那萬千本事中最不值得一提的小本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