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真好
殷黎書想了想和白毛狐狸說道:“紅毛小狐狸崽子好歹也是你族裏的晚輩,這一隻雞就當做你尊老愛幼,和它換了,等下回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言外之意就是想讓白毛狐狸認下這個虧,吃夏秋葵烤壞了的雞了。
穿山甲原本還在為殷黎書擅自做它們的主而憤憤不平呢,聽見殷黎書的話,又看見那隻白毛狐狸因為殷黎書的要求,眼神黯淡的趴回了地上,垂著耳朵一副遭受了重大打擊的模樣,沒忍住直接樂了起來,在殷黎書的肩頭說道:“本大爺就知道你這個女人還是心疼本大爺的。”
什麼尊老愛幼什麼的,都不往它身上招呼,哈哈哈!
殷黎書幽幽的看了它一眼,彷彿知道它在想什麼一樣,特別無情的說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還受著重傷吧?我記得身受重傷的人是需要忌口、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的。今天這隻烤雞,你就別吃了,分給我和小葵兩個人,就當做尊老愛幼了。”
穿山甲:……
“我不!”穿山甲從殷黎書的肩頭上滾了下來,聲嘶力竭的在地上哀嚎著打滾,“明明人家還是個小寶寶,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倫家?”
殷黎書:……
剛纔還本大爺呢,現在這麼快又變成小寶寶了。還長身體呢,是想變成巨嬰嗎?
見殷黎書對此無動於衷,它眼珠子轉了轉,又哀嚎道:“而且倫家都受了重傷了,你不好好想著給倫家療傷,讓倫家恢復,反倒想著剋扣倫家的口糧,實在是太喪盡天良了!嗚嗚嗚,你這麼做,良心不會痛嗎?”
“不會。”殷黎書淡定的轉過頭,翻烤了一下那隻僅剩的、烤相完美的雞,“你還有心情在地上打滾耍賴,一看就知道你的傷勢並不嚴重,只是需要忌口而已。”
白毛狐狸哀悼完自己失去的烤雞,聽見殷黎書和穿山甲的對話,沒忍住“吱吱”一聲笑了出來。反應過來,怕被穿山甲對付,它又趕忙捂著自己的嘴,躲到了夏秋葵的身後。
它想,自己的待遇雖然慘了一點,但好歹還擁有一隻雞不是。而那隻穿山甲就……
嘖嘖,可憐,真是太可憐了啊,哈哈哈!
穿山甲見自己的賣慘戰術對殷黎書一點作用也沒有,終於收斂起了自己耍無賴的行徑,將目標對準了夏秋葵身後躲著的那隻白毛狐狸,陰惻惻的說道:“姓白的,你也別得意。殷黎書剛纔說了,要尊老愛幼。本大爺比你年幼,你的那隻雞就用來孝敬本大爺了。”
“吱吱!”憑什麼?
白毛狐狸一驚,趕忙從夏秋葵的身後探出了頭來,不滿的衝穿山甲叫囂著,“你的烤雞被她們昧下了,你應該去找她們要回來纔對。欺負我一隻狐狸算什麼?”
“誰讓你年紀比我大、又打不過我的。”穿山甲心裏唸叨著,它不敢對殷黎書怎麼樣,還能不敢對一隻白毛畜生怎麼樣嘛?
它是一隻大妖,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如果不是看在殷黎書的面子上,它能那麼聽話,對殷黎書昧下了自己的烤雞,只是耍耍賴、撒撒嬌而已?早就亮著爪子撲上去,讓她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了好吧!
白毛狐狸聽見穿山甲的話,直接萎了。它捂著眼睛,懨懨的在地上趴了下來,暗想自己這回確實是失算了。早知道……
早知道它剛纔就二話不說,直接叼著那隻雞開始吃了。反正它們當狐狸的,也不是沒吃過生雞不是,而且那隻雞還是經過處理的已經快熟了的那種,味道想必比生的更好吃一點……
嘖,不能想。一想就更難過了有沒有。哭唧唧!
而穿山甲看見那隻白毛狐狸的表現,剛纔被殷黎書欺壓了的憋悶終於發泄了出來,特別得意的昂了昂腦袋,笑眯眯的走到一旁,跳起,將那隻被烤焦了的雞直接一口吞了,連個骨頭也沒吐出來。
沒辦法,它也是讓殷黎書給欺壓怕了。這到了嘴邊的烤雞要是不趕緊吞下去,誰知道等會兒等待它的會是什麼,說不得它到時候連雞骨頭都吃不上了。
殷黎書對此無奈的搖了搖頭,卻到底什麼苛責的話都沒有說,只是一會兒雞烤好了之後,給那隻白毛狐狸分了一隻雞腿。將那隻白毛狐狸給感動的啊,就差點沒淚眼汪汪了。
夏秋葵對此啼笑皆非,頭一回打自心眼裏佩服殷黎書的調教之術。畢竟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她就降低了那隻白毛狐狸的心理預期和要求,簡直不能太優秀啊!
穿山甲眼見白毛狐狸吃到了它心心念唸的烤雞,頓時雙眼一亮,也舔著嘴跑了過來,雙眼灼灼的盯著殷黎書手中的烤雞看,唸叨道:“分我,分我。我也要吃,我要吃。”
殷黎書:……
她無語的看了那隻穿山甲一眼,卻到底還是分了一隻雞腿給它,鄭重其事的教育它道:“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要好好的和白毛狐狸相處,不能再像今天這樣,隨意欺負它了。”
“行,我答應你。”穿山甲此刻滿心滿眼的都是那被殷黎書拿著的雞腿,只覺得那雞腿上面的香味兒一個勁兒的往自己的鼻子裡頭鑽,誘惑著自己,讓自己趕緊將它吞進肚子裡,哪兒還管殷黎書在說什麼啊,一個勁兒的全都答應了下來。
“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回頭別反悔。”殷黎書見狀,笑了笑,將雞腿拿給了穿山甲,任由穿山甲將那隻雞腿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心滿意足的舔著自己的爪子,繼續口水耷拉的垂涎著她手裏的烤雞……
殷黎書:……
她突然覺得她今天有可能保不住她手裏的那點烤雞是怎麼回事?
“吱!”主人,你對我真好!
白毛狐狸這時總算慢條斯理、珍而又珍的吃完了殷黎書給它的那隻雞腿,笑眯眯的和殷黎書說道,而那一身潔白無瑕的毛絨絨的皮毛在風中彷彿活過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