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男人
那些箱子裡的東西如果搬出去,她們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土豪的。
殷黎書在看清箱子裡擺放的那些東西是什麼後,腦子裏第一時間閃過這個念頭。然後便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將夏秋葵也一起帶過來了呢?
她要是不來,那這些金銀珠寶豈不是都是自己的?現在好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就因為見者有份,自己就要分她一半,想想就肉疼。
系統感知到殷黎書心裏的想法,默默的呵呵噠了。
該,本系統早就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迫不及待的想找機緣,連避開人都不懂的,哼!
夏秋葵也知道自己這回是跟著殷黎書喝湯來的,因此殷黎書不說話,她就不動手,只乖乖的跟在她身後待著,將小跟班的角色扮演異常真實。
見殷黎書看著那滿滿一廣室的箱子發呆,她疑惑的問道:“姐姐,你在看什麼呢?”
難道這箱子裡頭還有什麼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不成?
好吧,身為大家小姐的夏秋葵對金銀珠寶的價值,當真不敏感。
殷黎書搖了搖頭,運著靈力一揮手,就將廣室裏那些箱子全蓋上了。她轉頭四顧,說道:“只是一些金銀珠寶而已,算不上大機遇。我們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嗯。”夏秋葵連連點頭。
兩人於是順著用箱子隔離出來的小徑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向四處檢視。走到一面牆壁附近時,突然就聽一道悶哼聲響起,距離近的彷彿就在她們耳邊一樣。
殷黎書和夏秋葵聽見動靜,眼神一厲,紛紛轉頭四顧,最後將目光定在了身前光滑的石壁上,小心翼翼的上前敲了敲石壁,確認裡頭是中空的之後,相互之間點了點頭,一道往後退了一步,運著靈力就向那道石壁砸了過去。
然後就聽轟隆隆一聲響,面前的石壁被砸成粉碎,無數石頭落下的同時,也飛起了塵土無數,迷了人的眼睛。
夏秋葵和殷黎書差點被那些塵土嗆到,沒忍住用袖子捂著口鼻、閉著眼、扭著頭往後退了兩步,等那些塵土退下去之後,才試探著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石壁。
然後就見原本是石壁的位置,被打通後,出現了一個比她們現在所在的廣室小約莫三倍的內室,那內室正中的柱子上此刻正綁著一個堪稱為風華絕代的男人呢。
殷黎書和夏秋葵對視一眼,戒備的進入那處內室,就見那被綁著的男人突然睜開雙眼,露出一雙極美的丹鳳眼,希冀的和她們求助道:“兩位貴人,你們可算來了。求求你們救救我吧。只要你們願意救我,不論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的。”
說著還刻意和她們拋了個媚眼,表現的特別嫵媚。如果不是殷黎書定力比較足,只怕此刻魂都被他勾去了。
而夏秋葵在那男人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看著他愣住了。這男人……這男人為何長得這般像她那二叔?
不過就是比她那二叔年輕了些許,嘴角也沒有那顆痣,看著更嫵媚、更讓人心動一些。
殷黎書無意間轉頭,發現夏秋葵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男人看,而那男人在發現自己勾不動殷黎書後,此刻也正含情脈脈的和夏秋葵對視著,直接無語了。
她揮手打斷夏秋葵和那男人的對視,冷著臉說道:“你看上他了?”
“沒有,怎麼可能!”夏秋葵回過神,冷著臉說道。“我就是覺得他有些眼熟,非常像我那個早年離家出走的二叔而已。”
夏秋葵怕殷黎書不相信,還主動將記錄著夏二叔的音容外貌的記憶石拿了出來,祭出靈力,放出自家二叔的外貌給殷黎書看,對著那個男人指指點點的,說道:“看,是不是長得很像?”
“確實,長得差不多。”殷黎書看看那男人,又看看畫像;看看畫像,又看看那男人,不得不承認那男人確實和畫像上的人有八成相像,不熟悉的人非常容易將他們認錯。
她問那個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什麼?”那個男人愣了愣,反應過來,臉上立即掛起了一副顛倒眾生的微笑,微微側著頭說道,“小生姓徐,單名妄。”
“收起你那副嘴臉!”見夏秋葵一看那男人的笑臉,眼睛就直了,殷黎書沒忍住拍了那男人的腦袋瓜子一把,凶神惡煞的警告道。
那男人沒防備被殷黎書這麼一拍,眼裏閃爍一絲慍怒,又迅速慫了,低著頭可憐兮兮的說道:“姑娘恕罪,小生知錯了。”
那可憐兮兮、眼中含淚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將他怎麼了呢。
殷黎書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轉頭和夏秋葵說道:“別看了,我估計這人也就是和你二叔長得有點像而已,和你二叔肯定沒有一絲半點的關係。”
那夏家不管怎麼說也是隨城的大家族,身為大家族家主的弟弟,那夏二叔哪怕再怎麼不靠譜,也不至於像這樣,笑的魅惑眾生,像個小倌一樣吧?
夏秋葵聽到殷黎書的話,認真的打量了那男人兩眼,不得不承認殷黎書說的話很對。這男人確實只是長得有些像她的二叔而已,其他的行為、表情一點也不像。
這麼想著,她將記憶石收了起來,也恢復了冷臉,詢問那個男人道:“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裏?”
“小生不是東西,是人。”那男人說道,“小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只知道昨日之前,小生還在院裏和同窗們飲酒作詩、瀟灑度日呢。不想今日一早,小生再睜開眼睛時,就發現自己被困在這裏了。”
他看看殷黎書,又看看夏秋葵,怕她們不相信,還力證道:“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搜搜我的身上。我身上有可以證明我的身份的文牒呢。”
“嗯?”殷黎書和夏秋葵對視了一眼,示意夏秋葵上去搜那男人的身。夏秋葵會意,也不羞怯,徑直上前就按照那男人的話,從他的懷裏將一張泛黃的紙抽了出來。